“四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以嘉接过糖人边往嘴边送边问。

    “四婶顺便去买了点东西。”

    她把另外两个糖人递给以南和乐容，又把刚才掌柜打包好的东西扔给秋菊，“顺手买了点胭脂水粉，回去跟大家分一分吧。”

    “多谢夫人。”秋菊高兴接过来。

    夫人时常赏赐她们东西，出门除了喜欢给小主子们买东西，偶尔也会给她们买。

    刚开始她们诚惶诚恐极为不安，赏赐还说得过去，但是专门为丫鬟买东西的主子她们还从未见过。

    后来次数多了她们才慢慢适应，觉得自家夫人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主子，对她越发忠心耿耿了。

    司安歌看着三个专心啃着糖人的小团子，心里的郁气稍稍散了一点。

    乐容咬一口糖在嘴里，嚼吧嚼吧，突然皱了一眉头，“嗯”了一声，动动嘴做出要吐的动作。

    秋菊赶紧把手绢递过去，乐容吐出嘴里的东西，把手指伸进嘴里摸了摸，然后小嘴一撇，“哇——”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司安歌过来柔声问道。

    秋菊笑着把手里的东西给她看，一颗微微带着血丝的乳牙躺在手绢里。

    乐容也开始换牙了。

    以嘉咧着缺了口的牙也笑了，“妹妹终于和我们一样了。”

    以南以嘉都已经开始开始换牙了，嘴里都是东缺一颗西少一颗的。

    乐容哭得越发伤心了。

    “妹妹不哭，很快就长出来了。”以南拉着她的手认真道。

    “你看我的牙。”他张大嘴让乐容看他已经长了一半的门牙。

    司安歌心里暗自好笑，妹控的以南为了哄妹妹也是够拼了。

    以南其实也是极为在意自己漏风的牙齿的，自从开始换牙，他能不张嘴就不张嘴，能不笑就不笑，这样故意张开嘴让乐容研究非常有兄妹爱了。

    乐容听了果然抬起泪眼去看，见哥哥的牙齿真的有长出来，还伸手摸了一下，这才慢慢止住哭。

    小姑娘虽然胆子小不爱说话，但是爱漂亮，虽然不哭了，却时不时用舌头抵一下空缺的部位，一脸闷闷不乐。

    今日在路上消耗的时间太多，马车颠簸，三团子都有些精神不济，回府后司安歌赶紧让奶娘带着他们回房休息。

    身边没了小团子们分散注意力，她又想起司若龄的话来，心中有些烦闷。

    “我去雁岚院，不用跟着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她对秋菊道。

    雁岚院便是陆泽离为她专门建造游泳池的地方。

    “是。”秋菊看出她心情不好，乖乖应下。

    司安歌又看了看秋影，秋影不动如山。

    算了，她爱跟就跟吧。

    自从去年在恭王寿辰出事后，秋影就真的像她影子一样，走哪儿都跟着。还好她话少存在感低，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人对水的亲近是与身俱来的，水是温柔的、包容的，在浸润身体的同时也洗涤了心灵，让人得到平静和安宁。

    司安歌游了几个来回，然后仰躺着漂浮在水面上，任由一波波水浪把自己推着走。

    司若龄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那些谣言？

    独守空闺？连房都没圆？

    这些闲着没事的人怎么那么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啊？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没法对质疑的人大声说：陆泽离一点毛病都没有！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好么！

    她气闷地一个翻身，把头猛地一扎，沉入水底。

    水底下的安静与水面上是不一样的，鼻子耳朵被水封闭，除了身边围绕的柔水，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享受水底浮力带来的力道和憋气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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