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伸出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那人呼吸一顿,声音暗哑,“醒了?”
“嗯。”她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把脸埋了过去。
陆泽离常年习武,身上暖烘烘的,她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特别是天冷的时候。
闻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她脑子也清醒了些,她把手伸出被窝,在枕头底下悉悉索索摸索着,没摸到她想要的东西,又把手探到旁边的枕头下。
“你找什么?我帮你。”陆泽离抓住她的手腕往被窝里塞,自己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来。
“找这个?”他把纸塞进她手里。
“这是给你的,”司安歌又递回去,打了个哈欠,把刚才受到冷空气袭击的手放进他衣服里,贴着皮肤暖着,“这是在牢里隔壁牢房李老头塞给我的,看他鬼鬼祟祟怕被人知道的样子,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明天你起床时我没醒又看不到你,趁现在还记得先给你了,你明天再看吧。”
李老头是在知道她们是陆家人后才古古怪怪,悄悄塞给她这张纸的,她和他没有任何交集,这张纸要给谁就不言而喻了。
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捏捏手下紧实的腰际,手感极好,“你提前回京,太谷山那边没事吧?”
她们在京都出事,他在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回,也不知道影不影响那边的事。
“嘶——别闹。”他的声音在夜色中低沉沙哑,把她作怪的手拿下来放在手里暖着。
两人刚有了负距离接触他就去了太谷山,一去就是一两个月,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手底下熟悉的触感让他血气翻涌,呼吸沉重。可她受了风寒还未痊愈,他不想太折腾她让她受累。
“太谷山里的盗匪本就清缴得差不多了,”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她的问题上,“只是有些善后问题需要处理,虎豹营那群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经过两个月的急训,现在勉强能看,有几个能力还不错,处理后续的事绰绰有余。”
说起虎豹营,她就想起今天在门口碰到的几个青年,“今天来送礼的几人就是虎豹营的?”
“你见到了?那几个都是在太谷山比较混,被我打怕了的。”
“打、打了?”司安歌愕然,这些都是簪缨世家的宝贝子孙,他不怕人家爹妈找上门来吗?
“嗯,时间紧急,他们不太听话,这是最快让他们听话的方式。”
“那他们为何要给你送礼?”
“我已经奏请圣上接管虎豹营了,他们大概是听到风声,怕我以后折腾他们吧。”陆泽离想起那一箱子字画古董乱七八糟的东西,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你……”司安歌在黑暗中伸手摸摸他的脸,“圣上如此对陆家,你不怨吗?”
皇上为了收回铁券丹书,竟然站在国舅那边,这对于忠心耿耿的陆家来说,无疑是背叛和放弃了,连她对圣上都颇有怨言,他作为一家之主,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陆泽离把她的手放到唇边,捏着一根手指轻轻咬了咬“这么多问题,你不困了?”
黑暗中她看不见陆泽离的动作,突然指尖被咬,她条件反射一颤,膝盖一缩,竟然碰到了一个不该碰的地方。
陆泽离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呆了呆,有些结巴,老实道:“不……不困。”
“既然不困……”
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沉沉的重量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既然不困,我们做点别的事吧。”他气息有些不稳,手开始在她身上作乱。
“你——”
话刚出口就被他用嘴堵住,什么克制,什么体贴都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把这个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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