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了你,不如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终结你的希望,然后永生永世的困在这须弥幻境之中,茫然不知所始,茫然不知所终,何其快哉?呵哈哈哈……”
米粒,皓月,须弥?幻境?往大来,阴阳还复,相克相生,往复无空……对手如此强大,我当如何应对?望着张天师那擎天立地,不可一世的法身,还有他指尖那愈发明亮的辉光,洪新宇忽然便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像是放弃了一切求生的希望。
他咳嗽了两声,呕出了一口淤血,慵懒的倾侧在船板之上,意兴萧索的看着张天师拨云弄雾,施展着无上道法。三才,天、地、人。天之道,阴与阳,地之道,柔与刚,人之道,人与义。天地人三才,兼三才而两之,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便如人之手心手背,两面而一体,何谓阴阳?何谓正反?何谓善恶?合必有离,离必有合,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妙,妙,妙!
张天师指尖光华大炽,以目中余光瞟了一眼:“你此刻悔恨绝望,已然全无用处,此地幻境迷离,无始无终,而你又领悟了本源之力,修成鬼道之身,这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洪新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首枕臂,仰望苍穹风云变幻:“是啊,你说得对,我此刻只恨自己太过愚钝,不懂得顺时应势,一味地强夺硬取,实在是可叹可悲。”张天师冷笑一声:“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要指望我会怜悯你。”
话落,三道身影再度合并,一点星光如海上升明月,倾斜的天宇之下,黑暗巨口近在咫尺之畔,大船此时已经进入漩涡的边缘盘绕。洪新宇心中无悲无喜,没有因为汹涌的漩涡而搅动心湖。像是百无聊赖,他自顾自的说道:“从前的时候,我在道旁曾经见过一个农夫拉着木板车行进,结果不心之下竟然落入一个陷坑之中,陷坑并不大,大概是某些顽皮的孩童在道旁挖掘掩饰后,躲在一旁观看行人误入其中,以便洋洋得意的博取欢乐。”张天师面容古井无波,手上星芒更加炙烈。
汹涌澎拜的浪涛之声如千万利刃刮割切磨,声势摄魂夺魄,但这般声势依然打不断洪新宇自言自语的讲述:“那农夫拼命的拉啊扯啊,累的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但终究还是无法将车子从陷坑中脱离出来。”静默许久,张天师的耳朵动了动,依然不见洪新宇继续讲述,不由冷哼一声道:“既是那般情形,为何又不见你出手相助,修道之人,怎么就没有一点仗义出手的怜悯之心么?”
洪新宇闻声哈哈一笑,才又得意洋洋的辩解道:“如果那样的话,那些孩童岂不是因我之举而少了许多乐趣?农夫固然可怜,但既然无伤大雅,不如就袖手旁观了么。”张天师冷哼一声,语气中甚为不屑。又待得片刻,张天师等的不耐,不由暗生一丝怒意:“既然要讲,就快些讲完,如此拖拖拉拉,实在惹人生厌。”洪新宇侧身,换了一个姿势又道:“我自说自话,怎么你便感兴趣了?我以为你全不在意,反正故事的结局我是知道的,说不说完又有什么关系?”张天师怒火上升,手中星芒闪了两闪。
又待得片刻,终于忍耐不住怒声道:“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洪新宇玩味一笑:“杀了我,你要让我永生永世困在此地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那样的话,岂不是没有了折磨我的乐趣?”张天师的面色变了两变:“快说。”洪新宇搔了骚发鬓,不以为意。“兹拉……”张天师手中星芒爆出千百飞鸟鸣叫之音,其中蕴含滂沱之力出现些许紊乱,显然他心中的平静已被打破,动了杀机。
“额……好吧,我继续说就是。”洪新宇无可奈何,继续娓娓道来:“没想到你这么修为精深的高深之士,竟然也会对这么一个平凡的故事感兴趣。”“呲拉呲拉……”“吭吭……”洪新宇清了清嗓子,忙继续故事的进展:“就在那农夫绝望之际,从远处依稀传来牛叫之声……”张天师怒哼一声:“结局原来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