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他的手上,积累了无数人的斑斑血泪,他的罪行,罄竹难书,这是一个令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角色。
“近来可有何新的进展?”也先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疲怠。喜宁和伯颜帖木儿对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恭敬的对着也先回禀道:“没有。”也先皱了皱眉,抬起眼敛向前方望去,他的目光穿过喜宁和伯颜二人,似乎在遥想将来的打算。
“我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喜宁说道。“也许他知道,说出了那个地方,他就再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伯颜帖木儿说道。也先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你们都受了不少的委屈。”喜宁和伯颜抚胸恭然道:“身为天可汗的子民,这是我们理所应当做的。”也先欣慰的笑了:“不错,做为天可汗的子民,每一个人都应当有奉献的精神和牺牲的准备。”二人垂首肃然道:“是!”也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帅案,似乎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沉默良久,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哈铭取得了朱祁镇的信任没有?”伯颜帖木儿立即回禀道:“当无意外。”也先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喜宁,他眼眸中的神色有些痛惜:“如果我要你为了部落的荣耀去牺牲,你愿意去吗?”
喜宁一怔,继而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能够死得有一些意义,对于喜宁来说,也算死得其所。”也先静静地望着他,千头万绪在脑海中再次梳理规整,最终他站起了身,从帅案之后走了下来。
乳白色的马奶酒泛着香甜的味道,饮入口中却有一种苦涩的酸楚。喜宁擦拭了一下唇角,心满意足的微笑道:“好酒。”也先展开双臂拥抱了他,虽然豪情满腔,但却沉重至极的说了一声道:“好汉子!”………………………………………………………………………………………………………………………………………………………………………………………………………………………
我这是在哪里?洪新宇眺望四方,发现这里的景象如此熟悉,一切都彷如在梦中。顺山而下,穿过峭壁、攀过断崖,走过溪涧,经过松林,洪新宇的心胸被巨大的幸福感充塞满溢,他此刻很怕,很怕这场梦突然中止,那样,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幸福的弦就会突然断掉,他坚韧的心因此而变得脆弱,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亲人,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的那种痛苦。
幸好,当他如同时候一般站在自家门前竹林中的空地时,一切都如同往常,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过。阿妈身着简朴素约的服饰,清丽的面容之上沁出颗颗细密的汗渍,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汗水,抬头之际,看到了自家的伢仔痴呆的立在院子里凝望着她,不由失笑道:“傻孩子,怎么这样看着阿妈,好像很久没见到一样?看你这身上弄的脏兮兮的,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疯啦,肚子饿不饿?……”
阿妈口中兀自絮絮叨叨,伢仔却已泪流满面,他快步跑上前去,扑进阿妈的怀中放声大哭,那种委屈,恨不得苍天都为之堕泪。阿妈慌乱的安抚着他,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泣不成声。“好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手忙脚乱的检视一番,她的宝贝儿子完好无损,心中的慌乱稍稍平定,又继续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阿妈,阿妈替你出气。”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这片山头,除了他们一家,就只有陈阿伯家,陈阿伯家的那两个孩子……伢仔这古灵精怪的,不去欺负他们还好。一边安抚,一边继续思索,忽然间,神色中流露出紧张不安的情绪来:“你没有到隔壁山头神婆那里去吧?”伢仔闻言更是大哭。
阿妈好像隐约猜到了伢仔为何这般,关心则乱之下,不由又气又急的扳过伢仔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打了过去:“你这孩子,大人说的话为什么不听呐,这下好了,可闯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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