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响龙吟,洪新宇手中铁剑嗡鸣不绝,整个人也在那激荡不休的震颤中勃然大怒:“怎的如此不通情理?既如此,师弟我也只好不敬了。”白一冰马天行二人心中冷笑,情理?要情理便绝不至于如此,正是要寻个由头除你!一道流光破空,那马师兄出手之际也是一声利叱:“白师兄,我见洪师弟胡言乱语,是否被那人妖异符篆控了心智?你我二人先除了他在说!”
那白师兄不发一言,却同样一声利叱,手中生死令引动,整个人一如离玄之箭般朝着洪新宇疾冲而来。洪新宇手中长剑刚刚扬起,一股强大的吸力由远而近成倍增强,顿时身不由主的向前跨出一步,欲待发力抗拒,却发现已是力不由心。措手不及之时,一道绚烂的流光又当头斩至!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剑从洪新宇的身后斜伸而出。“噹!”
喀嚓!额森手中的长剑不堪那宝器之威,只是接了一击,便在顷刻之后断成了两截……额森翻倒退却,而洪新宇那里已经绽放起一片绚丽的刀光剑影。“洪新宇,你给我让开!”“白师兄,你不能这样!”“白师兄,洪师弟是被奸人控了心智,你不要受他的影响!”“哼,邪魔歪道,马师弟,加紧攻势,先拿下他再说!”“好!”……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洪新宇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手中铁剑白芒吞吐,电射光寒,如云龙纵横翔空,神出鬼没之际,威风不可一世……白一冰心中暗暗吃惊,而马天行却更是惊怒焦急:六年了,他的武功竟然没有丝毫生疏倒退,反倒更有趋近精湛之势,假以他日……后患无穷!
额森手足战战,却并非全因恐惧之故,他痴望着洪新宇背影,心中激流奔涌:如果他能有此人这般武功,亦或者能有那敌对二人之一那样的艺业,又怎么会如此屈居人下,流落异乡?额森咬牙握拳,眼看着战况胶着愈加剧烈,凭自己这些微能力,却又实在插不上手,一时间悲愤不已——他的呼吸愈加粗重,难以自控,如果今日之后还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么……
此时三人已然消失了行迹,只余下几团依稀难辨的纠错光影……洪新宇越战越勇,在适应了对手兵刃之上的那种粘腻滞涩的吸引力之后,五行剑诀充分施展运用开来,如流水,似浮云,剑招越发轻灵迅捷,而剑势却愈加轰烈——流水有奔腾之威,浮云有浩瀚之象……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归功于白一冰,如果不是他在洪新宇大病初愈之时,以自身的功力助他洗涤经脉,恐怕今时今日他的剑法也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势!头脑中云海翻腾,眼前渐渐一片白芒——福至心灵之际,虚空中豁然现出一枚皎日,光芒挥洒,灵台空明,天人渐渐相合,继而融为一体……
在这堪至微妙之时,洪新宇突的心弦一颤,手中铁剑便如那灵台中的皎日一般瞬间布满了裂痕,继而如同镜面般破碎开来……神智豁然清明,洪新宇嗷啸一声,飞身而退,手中铁剑溅出万点光寒,将白一冰和马天行激烈无比的攻势阻隔开来!不过,在此之后……白一冰和马天行一时间精神大振,各个一声狂啸,穷追而上!
额森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凄然一笑之间,往事瞬间历历浮现——上天,我这一生卑微,命运多舛,死便死了,只是无端牵累了洪师兄,却又是何必呐……自问必死,只等那利刃穿心而过的时候,耳中忽闻异样声响——天雷滚滚,竟似近在咫尺!额森豁然睁开双眼,神色暴怒非常:我可以死,但不能这样在上天的戏耍屈辱中死去!
额森豁然奋起,翦指怒向苍天——一道霹雷从天而降,他不甘向上天屈服的威喝也穿云直上,在原野中轰烈回荡……一道深坑将敌对双方隔绝开来,阵阵充斥口鼻的焦灼气息中,一个霓裳白衣,面色清冷,仿似不带一丝情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飘然而至。那女子在如同海浪般摇曳的草尖上衣炔飘飘,发丝随风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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