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四肢发凉。
这是在乍然受到重大刺激之后,情志不舒,气机郁闭,所致的气阙。
这种病通常情况下并不严重,稍事休息之后就会缓解。
可是,也有可能进一步发展成为中风重症昏迷。
凤无忧不敢怠慢,立刻让纪卿拿来了自己常用的银针,接连几针在左夫人的要穴上扎下,又不住地给她推宫过血。
片刻之后,左夫人喉中发出一声轻响,眼睛快速地眨动,终于是醒了过来。
见状,凤无忧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有两个那么的孩子,左家父子兄弟三人俱已逝去,若是连左夫人都不在了,那两个孩子,不知会有多苦。
就算她可以照料,可再怎么仔细,也终究比不过自己的亲娘。
左夫人一醒来,眼泪就不停地流出来。
“他骗我。”左夫人流着泪道。
明明好的,只是去她娘家避一避,还,事情一过,就会立刻接她回来。
可结果,到了路上,护卫竟然把她打晕。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樊阳近百里。
她闹过,也命令护卫回去,可是不管她什么,护卫都根不理会,只是铁了心地往边境走,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才是大公子的意思。
护卫还跪在地上求她,大公子了,左家的血脉,就全都系在他们的身上。
她当时便知情势定然极度危急,否则左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前思后想之后终于决定,先听左昭的安排。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
她到了边境,渡了河,又见到了凤无忧。
可是,她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份念想,那就是左昭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其实,公公和他都根没事。
哪怕是听到了左晖的死讯,她依然在心中抱着一份侥幸。
但……方才在凤无忧帐外听到的消息,终是把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碎了。
左夫人躺在塌上,心如死灰,只是泪水一个劲地流着。
凤无忧有心劝她两句,可却根不知该如何开口。
世间最大的谎言就是感同身受,一个人,永远无法体会另一个人的悲哀和绝望。
左夫人一边哭,一边把她经历的这些事情,还有左昭对她的承诺,都断断续续地了出来。
她并不是想给凤无忧听,只纯粹是一种不由自主地发泄,似乎左昭听到了她的埋怨,就会活过来一样。
凤无忧一语不发,只是在帐中默默地陪着。
这种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
可是,她也不敢离开。
左夫人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她怕左夫人有什么万一。
左夫人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才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而此时,凤无忧才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从帐篷中出来。
萧惊澜一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去。
“怎么样?”他看着凤无忧,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左夫人,但其实更多的,是想知道凤无忧怎么样。
不过,凤无忧明显没有精力去深思。
她看了看萧惊澜,忽然身子一倾,偎到了他的怀里。
萧惊澜一怔。
凤无忧可是很久没有这样主动亲近他了。
他扬起手,想要抱凤无忧,可是停在半空。
他怕惊扰了凤无忧,让她又离开。
“萧惊澜,彼此喜欢的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她是真的有感而发,左夫人伤心成这样,和左昭的感情一定很好。
以他们在东林的地位,一定都相信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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