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深呼吸一口气,颇有看淡一切的淡然,“我总得感谢那个女人,当时我还以为爱情这玩意是美好的,我还想着我赚到钱了给她买一辆保时捷,结果她先送了我一辆公交车……那时候我才知道钱这东西是个好东西,香港那边更讲实力,有钱就是爷,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但当时最适合我就是学千术。赌船上有很多灯,明灯暗灯都有,他们要抓千,有男有女,千万不要看美貌的女人,我的三个师傅都是女人。”
“她们呢?所以你士别三日?”
“上是上了。不过后来她们都死了。外人不懂我们这种人花钱如流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这种人很多都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我不想过这种生活,所以后来我来了温盛,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看来是我打扰你了。”
“不不不……我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人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失去一些东西。那些女人平凡,但她们出来做事总归还是有钱的。既然轻易得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凭什么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和那些人没有本质的区别,甚至我们都如此,一方面想要赚钱一方面还舍不得一身剐不是很可笑吗?……”吴闻轻轻啜饮的热水,热水凉的很快,不多时摸到手中已经成了温水。人心如此,初时热血在冰冷的环境中,很快就会变温,然后彻底凉个通透。这世间本来模样不是热的,热只是一个例外,当热冷却的时候,水就活明白了。当人死的时候,也就凉凉。
“我在赌厅里看到你很有意思的一面。你让那个老鼻子赢了一把,是在做局吗?让那边的三个人迎来的钱平均一下,然后你再全部赢过来,将赌台横扫。”
“是的。我需要将钱平均,同时尽量洗脱自己的嫌疑。”
“我有个疑问,如果那个老鼻子赢了钱不玩了怎么办?”
“我会欣慰,并祝福他。但他……不可能不玩。就像后来那个借钱的中年人,他不可能不借。如果他能抵挡住诱惑,那只有两个可能。这人不是赌徒,所以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可能是鹰犬。这人不是赌徒,所以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可能是千手。”
“受教。我差点以为你心存怜悯。”
吴闻心凸了一下,“我这样的人不配有怜悯。我心存怜惜,绝不怜悯。”
屠武爵叹了口气,“会死的对吧?”
“那些灯……抓到别人出千别人死,抓不到别人出千他们死。”吴闻说着却笑了起来,“大哥,喝水,水要凉了。”
屠武爵觉得吴闻是个复杂的人,当然前提是承认他是个优秀的千手。说他胆,他一点也不胆,在赌局上纵横捭阖,杀得一桌人分文不剩后全身而退,而且没有人怀疑他出千了。屠武爵不知道他具体出了几次千,起码两次是有的。
“我向来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这几天你可以尽情享受,对于你赢钱这件事,我没别的祝福,就祝你有朝一日吧。”屠武爵拿起水杯,但没有喝。
吴闻已经明白了屠武爵的意思,端茶送客。
原来他喊要一壶茶水的时候已经动了这个心思。
吴闻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爵少休息了。”他走出门的时候有些疑惑,屠武爵的房间内没有一丝的脂粉香水味。
怎么会呢?如果有的脂粉香水味他不觉得奇怪,没有才反常。无论是赌厅内屠武爵和美女灯的攀谈,还是刚才他流露出的对红裙子的兴趣,都表明了他不是一个对女色免疫的男人。偏偏他在性开放的赌船上,房间内干净的像个女人的房间。
赌船上有很多女人,什么时候都有女人服务,但漂亮不漂亮的区别是有的。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大佬用东西很挑。像屠武爵这样的人,如果找女人的话,一定会提前找好,要是在这个点再找,别说他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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