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何钊见儿子这姿态,更是大笑,拍拍儿子日渐宽阔的脊背,呵呵道:“看上哪家闺女跟爹说,咱现在虽然混的不行,也好歹是个官儿了。”
屠武爵咳嗽一声,“那个……您不是不让早恋?……”
“好啊!你个兔崽子!你还真谈了?”屠何钊脸色一沉。
屠武爵心中无语,却见屠何钊脸色再变,笑眯眯摸出来一根烟,“回来领着让我看看。”
“不是……爹……那个……”
“不是什么?爹的话你都不听了?就这么定了,死任务,我要见人。”屠何钊冷笑一声,十分霸气地道。
“我妈那边怎么说?”屠武爵感觉自己有点姜长胜的某个部位的疼痛。
“简单,咱家还不是我当家做主?”屠何钊哈哈一笑,目光骤然锐利,“照片拿出来我看看!”
屠武爵:“……没有。”
“呵呵。”
“有,有,有的。您过目。”
无奈之下,屠武爵只能从内侧的兜拿出一张相片,林嫣虽然嘴上说不给他,但还是把照片给了他,只是觉得那张“蛮不讲理”的她觉得有损自己形象,就没有给他自己拿着保存,其实那张是三张里面唯一一张有两人合影的。
“儿啊,你不是拿着女明星的照片来糊弄我吧。就你长得这狗屎样,自己几斤几两你没个数吧?”屠何钊一看照片上女孩儿漂亮不可方物自信满满,俨然太阳一般耀眼,再看看自己儿子,觉得不仅配不上,简直是一滩牛粪泼鲜花上。
“可得了吧。”屠武爵手明眼快将照片夺了回来,心翼翼放在自己的内兜里。“我看你是对你儿子没个数,在下,不是吹牛比,省赛奥数特等奖,青山一高前三的存在,将来还不分分钟北大清华?人家觉得我是有投资潜力,恨不能以身相许。”
“那行吧,你去和你妈解释吧。”
“啥?不是……爹!我再也不吹牛比了!”
屠何钊哼哼两声,大手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又长高了不少。”他忽然贼头贼脑看看四周,“你说的是真的?这闺女真跟你好上了?”
屠武爵无语道:“那能假?”
“好!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屠何钊顿时豪气干云,手做出跟党走的指示动作,然后如运动会裁判般狠狠向下一挥,“爹命令你,拿下!”
屠武爵记得前世他爹妈是对他早恋问题上出乎一致的坚决反对,没想到屠何钊只是表面反对,其实是一个“地下党”。
“你先回去吧,儿子,今天你生日,招呼你妈给你下一碗长寿面。”
“别了。我吃的挺饱的。现在身上还一股酒味呢,爹你是去滩涂地吗?我跟你一块吹吹风吧。”
“也行。”屠何钊点点头。
滩涂地的村民的困难生活远远超乎屠武爵的想象,原本屠武爵觉得他们之前蜗居在水果厂的红房十平方米的地方住着三个人已经够憋,但当看到滩涂地人民一家几口住在扯呼的帐篷下,心不由狠狠地触动了。
那些扔了都没人要的破烂的塑料布一层套着一层,内里用手腕粗枯掉的树干支着,便歪歪扭扭围成了一个屋,以屠武爵的身高,进去后不免一直低着脑袋才行。此时隆冬暴雪,塑料布上厚厚的积雪压着屋子嘎吱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塌掉。
“屠书记来啦?赶快进屋坐,外面那么冷……你说你大过年嘞,跑个啥的跑,这不成心让俺乡亲们难堪嘛。”一个老汉佝偻着腰招呼着。
屠何钊憨憨一笑,“你忙你的,老伯,中午做的啥,这么香?”
“过年啦,河里逮条鱼炸炸,也放开了弄,多放了两滴油。一会儿鱼出锅了,书记尝尝。这后面的伙子是谁啊?这镇里年轻的官儿除了那王麟我可谁都不认识啦,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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