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是忙问:“你怎么知道?”
“只有那个光头自始至终都呆在水中,有控制水深的机会和能力,他消失之后,这里的水位就恢复了正常,所以应该是这样吧。”世钟说着,看了晁千琳一眼。
晁千琳其实不甚在意,但听起来也有道理,就点点头。
世钟强行放下将要勾起的嘴角,维持着“十六叔”的形象。从这点来看,他的“中二病”确实不轻。
头顶落下的弱水已经变得相当稀薄,脚下的水也降到了膝盖上下,众人各自吃了几颗世钟的丹药,在附近的商铺柜台上调息了一下,生怕再生事端,不敢多做停留。
这种糟糕的状况下,兵分两路已经完全没了可能,满镇积水也无法开车,众人只能走着向北二桥进发。
现在看来,那座桥应该就是由青眼帮守着。
晁千琳依稀记得镇子为了保护那座古董石桥,制造地标式建筑,在桥上方罩了个高得异常的铁丝架和超高的简易俯瞰铁塔。
这附近的房屋基本都只有一二层楼,那个接近三十米高的铁架已经是狙击手能拥有的最佳位置了。
为了保证视野,保留世钟的战力,所有的法器都被他收了起来,众人心翼翼,各自负责一个方向,时刻提防着狙击手和敌人的突袭。
谁知道这夜平静得吓人,连声昆虫的鸣叫和飞鸟的振翅声都没有,只有五双腿划破水面的哗哗声和雨滴落水的滴答声伴随他们前进。
所有人身上都湿透了,蓝晶见晁千琳抱着胳膊在雨里打颤,自己背上却背着白明没法照顾她,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她似乎总在和任道是c世钟窃窃交谈些什么。
连原本再不受她待见的四大家族在这时都比他更值得信任,蓝晶除了苦笑彻底没了脾气。
他已经按照自己的逻辑做到了一切,只可惜这过程中的偶然太多了些,晁千琳事先被他拔高了期待,事后高预期带来的高失望使他刻意隐瞒的罪过被放大了数倍,弄巧成拙。
他那个水晶般的新娘背影依旧窈窕,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让他忍不住紧赶几步,追到她身后,收获了一个没有情绪,仅是确认他存在的眼神。
让人恼火。
其实晁千琳根本没发现蓝晶一直在想些什么,或者应该说,她根本就没在意过蓝晶到底在想什么。
这男人自顾自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添了些不大不的麻烦,然后承诺奉献自己的全部身心来做牛做马,换取她爱他的一点点可能,和留在她身边的权利。
她接受了这种存在实物的契约,承认了以“吻”作为交易用的货币。所以,她唯一在意的就只有他是否也承认这种货币的价值。
之前她提议让蓝晶留守白明的时候,就已经干脆地撕毁了这没有任何见证的单薄承诺,斩断了曾经对他有过的信任和好感,以及对他存在理由的疑惑。
一个不珍视机会c不尊重契约的追求者,对她的生活很重要吗?
一个愿意为爱付出的生物,很稀奇吗?
就算她不是晁千琳,没有这副容貌,任何一个不那么不幸的普通人,一辈子也总会遇见那么一个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交出一切的人。
当这个人不愿意再为得到你的爱努力,除了叹息还能做些什么,强求吗?
晁千琳连叹息都懒得叹息。
她务实地关心着世钟和任道是刚刚控制弱水龙卷时了解到的新情况,关心着世钟那件风衣里还藏着什么程度的战力,关心着夭夭之前展现出的能力到底有没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
白天他们就已经步行来过桥边,这次蹚水前行比之前慢了一些,却也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越靠近运河水位越深,之前见过的健身器材都被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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