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明奇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一只夜空飞鸟罢了。”老者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抓了两只野兔。”明奇也没起疑，提着野兔从茂密的丛林里走了出来，身上衣衫被荆棘抓得支离破碎，看来抓获野兔的过程并不容易。

    “天天吃雪莲雪鸡，都吃腻了，正好今晚可以换个口味。”老者接过野兔，指尖凝聚剑气，须臾间便将野兔剥皮，到了水边淘洗干净。

    “子，你说瑶池里，有鱼吗？”老者凝望着湖面突然问道。

    “我猜应该是有的。”明奇蹲在湖边说道。

    “你下去抓一条来。”老者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脚踢在明奇身后，“咚”的一声，明奇在半空完成了一个抛物线动作，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我去你的大西瓜！”明奇一身疲惫，冷不防被踢进水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爆发了一下，破口大骂道，身子却往下一沉，湖水往嘴里灌进了几口。

    “这个季节，要是有西瓜吃就好了，虽然我们现在身在天山，奈何也没见到个哈密瓜。”老者不以为然，折了一根树枝，将野兔撑开串起，接着在火堆上做了一个简单烤架，美滋滋地烤起兔肉来。

    明奇心中郁闷，但念及老前辈对自己并无恶意，也没了脾气，湖水刺骨，反而冷得他脑海顿时清明，看着岸上的老者姿态从容，甚至有一点得意神色，心里想法连转，好似猜到了什么，便说道：“老前辈，你千辛万苦带我来天山，又为我种下禁制，来瑶池试炼，想必是很早就设计好了的吧？”

    “不辛苦不辛苦，这哪儿算什么辛苦呢。”老者自顾自地回答道，将手中野兔翻了个身。

    火焰高涨，兔肉冒出滋滋油气来，虽没什么佐料，闻起来倒是挺香。

    “子，你抓不到鱼，这两只兔子那就全下我肚了。”老者悠哉悠哉地说道。

    “算你狠！”明奇深吸一口气，随后沉入湖中，但夜间能见度极低，天山山拔高，气温低，哪里能见到个鱼的踪影？几番浮沉摸索，皆是双手空空。

    “眼睛看不见，就不能用其他的感知能力吗？”老者在岸上说道。

    这话传到明奇耳朵里，明奇立时暗骂自己糊涂：凭自己的感知能力，方圆一里之内的动静都能知晓，为何非得用最吃力的办法呢？

    明奇在水里偷偷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但没想到这动作却被老者捕捉到了，老者在岸上又说道：“诶，对，使点劲儿，打这么轻，都长不了记性。”

    明奇浮出水面，横了他一眼，随后召唤出惊蛰玄枪，双目紧闭，凝聚心神，以五蕴六识感知湖水中的动静。

    老者见状，这才满意，仍是翻滚烤着手中兔肉。

    明奇心跳逐渐平稳，耳边只有湖水静静流淌的声音。

    仿佛一切都归入沉寂，万籁俱寂，明奇感知着这天地自然之气，周遭六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然，明奇的体内涌现出一道寒却不阴的力量，与戒指内的邪气似是同根同源，又有感觉上的细微不同，这股力量很是怪异，也是他自佩戴惩戒以来，第一次察觉到。

    就在这时，沉寂的世界里，突然有一处跳动，而这跳动，逃脱不了他的感知。

    “果然有鱼。”明奇嘴角一笑，惊蛰枪直插湖中，整个人也如游鱼钻入深水中。

    不一时，湖面炸开，明奇踩水而出，浑身已然湿透，惊蛰枪头，一尾雪白长鱼不停摆尾扭动。

    “老前辈，瑶池真的有鱼！”明奇落在岸边，将那尾长鱼从枪头取下，拿在手里。

    老者笑意吟吟地看着，这鱼状如龙鱼，通体雪白，却似没有眼睛，月光照应下，体内骨刺都能看得分明。

    “这是什么鱼？”明奇也觉这鱼相貌奇特，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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