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莲张望了一下,出声询问,柳宓点了点头,让出地方来,三姐闪身进来。
“她来给你解释三年前的误会了?”
柳宓又点了点头。
“心乱不乱?”
柳宓不争气的垂下了头。
她主动接过三姐手里的酒坛,揭开了酒封,晃荡了下酒,闻着那果酒独有的香味,乐了,“三姐,你也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不痛快,特意带酒过来让我借酒消愁呢?不过,你心是好的,可这会拿葡萄酒来,就有点敷衍了。”
“别看这是葡萄酒,可珍贵了,还是丰收叔听说了你回来了,特意让你的那些兄弟捎来的,这酒可宝贝了,爹都没舍得喝,还是我刚刚去酒窖偷来的。”她说罢,见柳宓眼珠子直盯着那酒坛,乐了,“怎么,咱们姐俩喝点?”
柳月莲眉梢见全是挑衅。
“喝啊,谁不敢喝咋的!”柳宓这会也被激起来了,把门外伺候的丫头都摒弃了,又从厨房端出来两个大碗,偷摸摸的跑回自个屋子,就着烛光,把酒言欢。
“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跟他破镜重圆?”
“重圆个屁啊,他现在可是香饽饽,而且我还是太后娘娘的眼中钉,三姐,我跟你说个大秘密!”柳宓这完全属于一杯倒的水平,因为葡萄酒甜滋滋的,她就没放到眼里。
可这会一碗下肚了,暖烘烘的,脸颊上也多出了几抹艳丽的色彩,她凑到三姐跟前,要跟三姐说小秘密。
这天大的秘密就她一个人知道,多么无趣啊,总得找人来分享一下,三姐就是她最好的分享伙伴。
可话还没到嘴边呢,残存的理智冲入脑海,她就死死的捂住了自个的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要被杀脑袋的。”
柳月莲比柳宓酒量好几分,她今个来这是要打探口风的,比较关心的是她的感情问题,对于她此时嘴里说的小秘密,那一点都不关心。
况且,潜意识里,她也没觉得那秘密有多吸引人,可是吧,酒还没喝多呢,柳宓就成这副鬼样子了,不用她问,就能知道她现在啥心思,她看着那个转着圈圈的姑娘,心里疼的不行。
以前她是嫉妒妹妹的,长得漂亮,有际遇,还认了神医当师父,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可谁后来,数不尽的打击一下子砸在她身上,她比谁都心疼,柳月莲第一次只觉得,造化真是弄人。
原先纠结她的,如今依旧没被她放下。
柳月莲拍着妹妹的肩头,“既然放不下,那就别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吧,柳宓,你试着,听着心的声音……”
我,我也要听从心的声音。
柳宓此时已经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一晚上,柳老实夫妻又是听着她在院子里嚎着什么老鼠爱大米,又是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又是什么酒干倘卖无,又是什么亲爱的你慢慢飞。
住在这地方的,都不是寻常人家,本该安歇下来的时辰,他闺女引得周围的狗连声附和。
这一切,柳宓一无所知。
次日她清醒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也疼的不行不行,问俩丫头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俩丫头只顾着捂着嘴偷笑,却一点都不往外透露。
柳宓闻着屋子里的酒香,使劲捶打了下脑袋,这才恢复几分神智,真是,本来以为葡萄酒甜,度数小,谁知道后颈这么大。
反正,柳宓自个永远都不会承认是她酒量太差。
“姑娘,您洗漱洗漱,去见客人吧?”半夏拿着干净的衣服,忍着笑跟小姐报备。
柳宓揉着头,喝下了半夏递来的醒酒汤,“是谁?还是昨个的秦姑娘吗?”
“不是秦姑娘,是宋大夫,这几日您不在的时候,宋大夫已经把医馆给收拾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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