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报备一下她孙儿的病情,好转移一下注意力时,余光撇到了一抹并不算陌生的身影。
原本想要讨好解释的心思全然没了,方才她被那阵香风吸引,只打量了那太后义女,却没发现,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不苟言笑的身影。
秦淮此时目不斜视,视线并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她深吸口气,把方才一瞬间涌上的情绪压下,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请安。
“民女失仪,还请太后恕罪。”
身前的妇人停顿了些许,半晌后才道,“哀家还以为小神医方才是不屑跟我说话,所以才故作不理会的模样。”
她坐在下人搬上来的凳子上,语气不善。
更年期的老妇女,真的是太难伺候了,柳宓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方才赵王咳嗽的那般撕心裂肺了,原来是在提醒自个回神呢。
如今院子内,众人神色都在自己身上打量。
她波澜不惊的弯了下身子,“娘娘这话是折煞民女了,方才民女只不过在担心小世子的病症,一时间走神了而已。”
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身边那姑娘一声娇俏的笑打断了。
赵音撒娇一般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母后,小神医年纪还小,性子又胆小,您这关切的模样,我们熟悉的人明白,知道您关切的心意,可旁人对您不熟,可弄不明白您的心思,您呀,别吓坏了小姑娘。”
她问声细语的,三两句就将太后心底的不快给压了下去,她拍了拍赵音的手,又瞥了一眼柳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省的让人以为我是个可恶的。”
俩人这一唱一和的,弄的她头大,柳宓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还珠格格,这姑娘在太后跟前的地位,就跟晴儿似得,不过人家晴儿那是实打实的心地善良。
就不知这姑娘到底是真的和善,还是装的了。
别以为自个这会不被人待见,就连眼神也不好使了,她可忽略不了那人一个劲的往秦淮身上打量。
她现在可真不想扎堆到女人堆里,一句话说不明白就得罪人,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跟病人打交道,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说明白,简单粗暴多好。
还有,她现在低着头,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眼神,或是关切,或者是打量。
柳宓硬着头皮把小世子如今的情况说了一下。
太后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这几日,你们俩也辛苦了,哀家带了御厨出来,今个趁着这机会,也好好答谢一下周太医跟小神医。”柳宓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离开呢,太后突然开口吩咐。
周家人跟柳宓异口同声道,“谢娘娘恩典。”
得,这次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顿饭准备的利索,没等半个时辰,御厨已经端着那吃食鱼贯而出,柳宓被人安顿在距离太后只有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她左手边是赵王妃,右手空着,照着现在的女眷数量,她右手旁八成是要太后义女坐下的。
身边坐着的不是不想搭理的,就是搭理不起的,这顿饭看起来是吃不安生了。
只是,谁知刚开席,有一个并不算陌生的身躯,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柳宓余光一瞥,竟然是秦淮!
这会屁股下的椅子像是被人装上了钉子,柳宓下意识的就要起身!
可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就在她屁股稍稍距离那凳子一尺高的时候,斜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牢牢地将她手腕攥住。
这种力道这种温度,整整纠缠了她三年多,她此时费了不少力气来挣扎,可惜她力气大,有人比她力气更大。
柳宓就算是用上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挣脱他的手掌。
“你什么意思!”柳宓怒视着他,嘴唇无声的发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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