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他们锅里方才煮着的东西就能看出生活条件如何了,柳春花靠着给人洗衣服贴补家用,整日挣的钱都不够菜钱,更不要说还要支付房钱跟粮食钱。
薛丁这年龄也是讨媳妇的年龄了,没房没正式工作,谁要嫁给她?
女人心思都是细腻的,她终于能理解他姐姐的心思了。
外面传来动静,柳宓怕伤了薛丁的面子,急忙把柜门关注,坐在椅子上当乖乖女。
薛丁进来后,果然担心的朝灶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
这姐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都将自尊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看来那个想法要加快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薛丁跟孙铁良已经把东西全都搬出去,并用绳子好好的固定住了,这节骨眼上,薛春花也带着油纸包好的五花肉进来了。
“家里先前还有我秋天去山上拣的菌子跟木耳,我去把那些东西洗洗泡好,咱们用肉好好炒炒,先前占了柳恩人不少便宜,现在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麻烦……”二姐挥手想阻止她,话没说完被柳宓拉住了,柳宓没看二姐,只是扬着讨喜的小脸朝着她笑笑,“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你这会拒绝了他们,虽然是好意,可是这姐弟俩肯定心里不是滋味,果然,在她说完同意留下的时候,姐弟俩如释重负。
“舅舅,你把牛肉拿出来啊。”
见薛春花想要拒绝,柳宓佯装不快道,“这事就是礼尚往来的,您要是不让咱们拿肉,那咱们就没必要在这吃饭了。”
“那……”柳春花犹豫了。
“就依着她吧。”薛丁朝她露出笑来。
柳宓见二姐跟春花姐一起张罗,催促着小舅舅去把宋丁海也叫来,只是把他送到门口的时候,又给他塞了一钱银子,让他来的时候买点菜打点酒来。
柳宓会来事,这么一来,又顾全了双方的面子,又不至于给薛家带来太沉重的负担。
一桌子都是熟人,有酒有肉,几个年轻人吃了酒有点开心,又是说着行酒令,又是闹着要挣大钱。
柳宓拍着薛丁的肩头,豪迈道,“等明个,等明个咱们去镇子上收菊花,等菊花收的差不多时,姐带你挣钱,挣大钱!让你娶媳妇!盖房子!”
她喝点酒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孙铁良喝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喝的醉醺醺的,跟薛丁哥俩好的柳宓回到自个座位。
送走了柳宓,薛春花回自个屋子收拾着狼藉,其实说是狼藉太过夸张,整张桌子上,除了那个菌子炒肉跟木耳炒肉动了几筷子后,剩下的饭菜多数都是没被人动的。
这些人的用意,薛春花怎么可能不清楚?
是在维护他们姐弟微薄的自尊心而已。
她看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柳宓,朝着弟弟递去一个担忧的眼神,“你说,恩人说的那个什么菊花生意,靠谱吗?”她虽然现在没行医,可是对现在的情势也有几分了解。
现在医馆泛滥成灾的,就是那些干菊花。
前段时日疫情刚蔓延时,菊花价格高的离谱,那会她还跟邻居偷偷去山上找野菊花来着。
薛丁的视线一直紧盯着那边,直到马车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不舍的收回视线,先前的怒容跟暴虐这会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他斩钉截铁道,“我相信她,她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虽然不清楚她要拿这些菊花做什么,可是既然她说能靠着这个挣钱。那就一定能挣钱!
薛春花见弟弟脸上带着的笑意,心里咯噔一下。
“薛丁,你是不是对恩人……”
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走过来的,弟弟的心思都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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