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起身:“昭阳见过二哥哥,二哥哥一向可好?”说完便盈盈一福。许二爷躬身下拜:“见过宁海侯夫人,你二哥哥一向可好着呢!”柳夫人见状:“宁郎,二哥哥又欺负人呢!”宁海侯望着柳夫人轻轻一笑。
许二夫人抚着胸口:“昭阳,你们快出去,快别在这酸我们了啊!”屋内气氛正好。“经纶见过伯母。”说完便一撩衣袍,跪倒在地,三娘看着母亲略显羞涩的回了块儿玉佩,三娘抿嘴笑笑。
许老夫人看下面年轻人闹作一团,笑骂道:“你们这些个恼人的猴儿,快别闹了,闹得我脑仁儿生疼,下回再不让你们来我屋了。”许七夫人笑起来:“大伯母下次可别叫我们这些后辈来您这九幽斋哦,那您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九幽斋了。”许老夫人故作无奈,一群人又是笑成一团。
许二夫人眼眸一转:“说起这九幽斋,我才想起三娘刚刚进门儿还问是谁提字呢!”说完看向三娘:“三娘可想知道?”
三娘立马接道:“自是想的,三娘观九幽斋三字字形婉约柔美,清静悠闲,这字体却雄健遒劲,这两相碰撞,竟别有一番韵味。也不知是何人所题,竟会有这般别致的想法。”
许二夫人捂嘴笑笑:“便是我们家纶哥儿啊!”三娘转而走向经纶,恭敬一福:“三娘见过许家哥哥,不知哥哥怎会有这般奇思妙想?”经纶以记忆里一贯温柔清冷的语气答:“妹妹好眼力,竟能看出这内型外廓,想来妹妹也深谙其道?”
“此乃阿祝心头所爱,所以闲来无事便多看了些。”三娘自称阿祝,轻而快,只经纶宁海侯二人离三娘近些,听得分明,经纶听过长眉轻挑,似是想到些什么,却按下不提。
宁海侯听到三娘自称阿祝,眼神微闪。也不动声色,只继续方才众人的话题。只以余光细细打量三娘,却见三娘神情自若,专注淡定,仔细看时却发现稍有不同,三娘眼底有淡淡的喜悦。那是不同于和其他人时的微笑轻笑,此时的欣喜却是最最真实,最像孩子一样的。
许大夫人看着三娘经纶二人,心思瞬间百转千回,挣扎半晌才笑:“你们看,这两个孩子倒是相投的。”许二夫人只捂嘴笑,也不接话。许七夫人觑着许老夫人,却只见许老夫人笑得更加慈祥,心内已有计较:“许是都是痴儿,三娘这番模样倒与我家乐儿相仿,见到纶哥儿便想跟哥哥谈论一番这书画之道。”
三娘不好意思,抿抿嘴:“实在是许家哥哥书法造诣颇深,三娘敬之。只是七夫人家的姐姐也深谙此道吗?”许七夫人连连答道:“不过是在家随意写着玩儿罢了!”眼底的温柔与骄傲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许老夫人笑骂:“你这个显摆精,明知我许家女儿少,来家里也不把乐儿带来给我这老婆子瞧瞧,却在这会儿显摆上了,二媳妇,赶紧的,生个小闺女也让我出去显摆显摆。”一时间,屋内气氛轻快而欢乐。
玉姚轻声上前:“老夫人,摆饭了!”许老夫人笑道:“把饭摆在花厅吧,都是通家之好,也别分外院内宅了,就都摆在花厅罢!”说罢,许家三位夫人齐齐起身:“我们去看看吧!”许老夫人看向许二夫人:“你们去吧,二媳妇却是不必去的,安胎要紧的。”三人称是。
许大夫人同许七夫人一前一后出了房,许大夫人缓缓道:“辛苦七弟妹了,我们家竟也没个得用的,便让你忙前忙后,多谢七弟妹。”许七夫人心里冷笑,面上却和善:“大嫂言重了,是大伯母心疼儿媳,才叫了我来为二位嫂嫂搭把手,谁不知两位嫂嫂最是机敏能干的。”
一番谈论,二人到得花厅,见两桌酒菜具已备妥,再细细观之,才遣了小丫头去正屋里叫了众人。
不多时,三娘一行人便到了花厅,分宾主坐下。三娘和柳夫人被许老夫人叫到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下来。三娘旁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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