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鲸珂走进顾家大门的时候,众人都安安静静的,管家的神色有些复杂。顾鲸珂本就嚣张乖戾,不可一世,即使是在看似以打球为生的时期,虽然他很少回顾家,和顾家老爷子每次见面也是剑拔弩张的,和顾振华的关系更是如陌生人一样,但因为他的脾气,顾家的佣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更多的是一种惧怕。
“少爷,老爷在楼上等你。”管家顾升迎上前恭敬地说道。
顾鲸珂目不斜视,直接上楼,到了书房也不敲门,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明明还是白天,顾德胜的书房却犹如黑夜一样,厚重华贵的窗帘被拉上,房间灯也未打开,顾鲸珂进去扫视了一圈,透过丝丝光亮看见那张诺大的书桌前正襟危坐着一个人。
顾鲸珂冷哼一声,走到窗边一把把窗帘拉开,阳光立马倾泻了进来,充斥在书房的每个角落。
“干嘛这么吓人,诈尸啊?”顾鲸珂毫不客气。
顾德胜并未因为光亮的出现而不适,听到顾鲸珂的话,“放肆。”浑厚而又苍老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顾鲸珂毫不理睬,径直走到顾德胜对面坐下,带着玩世不恭,戏谑的笑容挂在嘴角。
顾德胜心中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像是一下子苍老的立马就要远行,虽然平时保养得体,但是随着时间的漫长侵蚀,他已经是个没有什么威胁的满头银发的老人。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记得妈妈和阿凝还在的时候,顾德胜最喜欢这一双孙儿孙女,那时他还是个健康的祖父,还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举过肩头,那时候,“爷爷”是他和阿凝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母亲和顾凝死后,顾振华彻底一改往日慈父的形象,终日与不同的女人缠绵,政界之路也越走越顺,而顾德胜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疼爱这个孙子,反而对刚回顾家不久的顾经年疼爱不已。后来小小年纪的他就被送出国,而他在国外那几年的黑暗沉沦生活,又有谁知道。想到这里,顾鲸珂在心中冷笑一声,“放肆?我说老爷子,人老了就该认老,别老是想着插手别人的人生。”顾鲸珂轻蔑地说道,“说吧,叫我回来干嘛?”
顾德胜许久没说话,他眼神直直的看着顾鲸珂的眼睛,似乎带着深沉不可理解的情感,像透过顾鲸珂的眼睛在看着谁。
顾鲸珂皱眉,目光毫不示弱,冰冷无情。
顾德胜缓了缓神儿,反应过来,才说道,“你和你父亲是越发的像了。”
顾鲸珂突然浑身升起一股戾气,眼神阴鸷,“不要跟我提他。”
顾德胜像是料到了他的过激反应,“就算不提他,也改不了他是你父亲的事实,你是我顾家的子孙。”
“啪,”顾鲸珂猛地拍桌而起,“顾家子孙,你以为我会稀罕?”
“你”顾德胜气的说不出话。
“怎么,这就生气了?”顾鲸珂真是毫不在意他的身体。
顾德胜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他闭了闭眼,“你还是恨我这么多年都未曾管过你是吗?”
“哼,恨?”顾鲸珂挑眉,“你们都没有资格。”
“你今天是成心回来气我的?”
顾鲸珂也被气着了,反问道,“到底是谁打电话非要我来的,麻烦你搞清楚好吗?”
“顾鲸珂,”顾德胜生气的喊道,差点岔了气。
只见顾鲸珂脸色铁青,神色复杂,他的名字还是顾德胜给他取的,十多年了他从未这样叫过他的名字,顾鲸珂转身就走。
“站住。”顾德胜站起来走出几步,“去哪儿?”
“看来顾家不欢迎我,我杵这儿干嘛?”
“今天什么日子?”顾德胜又问。
顾鲸珂突然心惊,十月初九,每年的这个日子他都会被老头子以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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