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入宫处理政务的宇文温打着哈欠,昨夜他没睡好,一直在纠结,不过到了凌晨,他忽然从思维的牛角尖里转出来了,随后一觉到天亮。
但睡眠终究不足,所以不住打着哈欠。
宇文温知道自己有“被害妄想症”,所以有时候多疑,不过他想明白了,自己还年轻,儿子又多,根基很稳,所以完没必要想太多。
他只要好好培养儿子,再过几年嫡长子、庶长子成年,局面就稳得不能再稳。
即便自己被人干掉,但儿子在,有大炮,只要不是兄弟阋墙,还会怕谁?
局面稳如狗,居然还会睡不着觉?
宇文温随后念头通达,再说天子还没禅位,他也没想明天就三禅三让,所以不急。
宇文理在陵墓旁结庐而居,为父守孝,现在就染病身亡,宇文温必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不利于凝聚人心。
宇文理要守孝三年,宇文温觉得自己若是届时还被侄子翻盘,那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至于千金公主和阿涅斯,大不了好吃好喝供起来,做不问世事的在家居士。
宇文温觉得,以他的财力,弄个别院山庄,养两个吃闲饭的女人数十年,不在话下,所以最后该如何处置,日后再..
.呃,以后再说。
目前,他有几件要紧的事情得督促,不想把精力过于分散,所以把注意力转回来,继续处理政务。
喝了杯茶提神,看看座钟,发现距离九点还差五分钟,看看门口,该来的人还没出现。
宇文温默默拿出小本子,准备记黑账:敢迟到?我扣你俸禄!
即将九点整,宇文温正要提笔,却见吏员来报,随后杨济在外求见。
宇文温收起小本子,说道:“进来。”
“丞相,下官因故延误,失礼了。”杨静进来就道歉,不让宇文温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坐。”
“谢丞相。”
“开始吧。”
“是,下官奉命督办....”
杨济开始向宇文温汇报事务,他不知道宇文温经历了什么,只见对方有些疲惫,似乎昨晚没睡好,只道是操劳政务过度而致。
杨济自己也一脸倦容,当然他是为了办正事、挑灯夜读所致,现在,是他汇报工作并听宇文温发牢骚的时候。
“你是知道的,这年头,就算是京城,实际上治安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情况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寡人可不会惯着。”
宇文温拿着一个小本子,一边翻看一边说:“据有司统计,去年十月、十一月、十二月,长安城里各种恶性案件很多,什么无名尸体、人口拐卖,械斗杀人,聚众斗殴,足有上千件。”
“长安人口多,有数十万之众,如今又是新城,本该有新气象,结果各种陋习挥之不去,民间的有活力组织依旧活跃,那些游侠儿、恶少年、不良人,依旧逍遥得很!”
“还有那些纨绔子弟,豪门恶奴,四处横行霸道,什么新气象,寡人一点也没看见,这和旧长安,没什么区别!”
“你,当年也在长安混过....”
听到这里,杨济赶紧举手表示有话要说,宇文温停止说话,杨济便伸冤:“大王,下官当年在长安,可不是混。”
“不要纠结一个字,这不是关键,你在长安当神棍,见多识广,知道各种潜规则,总是没错吧?”
杨济想说自己不是“神棍”,但不想引起无所谓的争论,于是顺着宇文温的话说下去:“大王,京城情况特殊,各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不是那么好整顿的。”
“所以,你要知难而上,不畏艰辛...”
“不要问朝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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