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见着人血觉得反胃了吧?哎哟你们的头儿是怎么训练人的?猫队的人居然怕血?”
宇文十五拍拍手,示意仆人端进来各种宵夜:“吃!不吃就是不给面子!不然等到阿明回来,我要找他算账!”
几位年轻人无奈笑笑,他们不是怕血,和宇文十五也很熟,只是做不到刚杀了人,就坐在旁边吃东西,虽然不至于反胃呕吐,但总觉得怪怪的。
刚要动筷,却听得门外响起说话声,片刻后一人推门而入,却是西阳王府典卫贾牛。
“传舍那边如何了?”
“那几个人控制住了,现在已经软禁起来,就等司马发话。”
“坐。”
“哎哟,司马莫非故意让卑职坐这死过人的地方?”
“我说你们猫队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矫情至此!”
“好好,坐坐。”
贾牛坐在宇文十五旁边一个座位上,捞了一把爆米花吃起来,宇文十五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开口问道:“依你之见,这拨人如此行事,莫非是...”
几个年轻人见着两位谈起机密之事,赶紧起身告退,待得屋里只剩两人,宇文十五继续和贾牛交谈:“这几位可是正经的朝廷官员,居然敢
反客为主,恐怕邺城那边不妙了...”
自从去年年底岭南道行军出征之后,夏官府就经常派人来黄州州治西阳公干,协调岭南行军的军需调度之事。
岭南道行军的兵力构成以黄州军为主,但毕竟是为国出征,所以朝廷也得调拨辎重、粮草,以满足岭南道行军的作战需求,那就需要派人到西阳来协调、监督。
这样的公务从去年年底持续到现在,本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半个月前轮换的这几位吏员,不知何故居然和黄州司马宇文十五套起近乎,这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公事公干,私事找他的话,好像大家都没什么交情,如果对方是想倒腾黄州的热销货物来个‘代购’什么的,也不该来找宇文十五。
作为常乐坊的东家,他倒是能给出‘优惠价’,让大家到常乐坊逍遥快活,可对方明显没这种想法。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肩负留守重任的宇文十五,不由得对这几位的动机嘀咕起来。
按照西阳王宇文温的循循教导,宇文十五也成了阴谋论者,所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和长史郝吴伯一合计,觉得莫非...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宇文十五让贾牛去刺探这几位的底细,听了几日墙角之后,虽然听不出什么问题,但愈发觉得对方接近自己是居心不良。
宇文十五直接邀请对方在常乐坊寻欢作乐,时间几经推迟定在今晚,对方果然图穷匕见,想要趁机行刺,结果被早有准备的宇文十五反杀。
朝廷官员死了,这事情可不得了,但对于宇文十五来说,对方要刺杀他的这一行为,这一举动代表的意思才是不得了,因为对方要对付的不是作为州司马的宇文十五,而是要对付西阳王心腹宇文十五。
如此行事,代表着有人要对付西阳王,那个人是谁?
还能有谁,想都不用想,可一旦那个人要动手,就意味着局势大变,宇文十五面对的不是孤立事件,而是要面对一连串的危机。
“大王领兵出征,远在岭表广州,一旦中原局势大变,急切间赶不回来,所以在大王赶回来前,黄州不能乱!”
宇文十五斩钉截铁的说道,张定发、吴明去了邺城,西阳王的猫队由贾牛负责,所以现在必须站出来肩负重任,大家齐心协力为的就是保住黄州,保住家业。
不说别的,光是宇文温麾下将士们的家当都大多在此,一旦黄州失守,恐怕会导致军心大乱,更别说西阳王府就在西阳城中,一旦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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