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他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席毗罗的次子已经在数年前于邺城遇刺身亡,现在他就剩下唯一的儿子延续香火,所以尉迟家算是拿捏到他的软肋,可是一旦宇文亮在关中、山南站稳脚跟,席毗罗靠着孤悬在外的益州,未必能撑多久。
实在不行可以投降,但是儿子就保不住了,虽然席毗罗还有个弟弟席叉罗,但他依旧希望自己父子俩能够平平安安。
所以问题在于,一旦尉迟、宇文两家决裂,要尽快把关中宇文亮击败,一边益州和邺城方面保持联系,而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席毗罗就任益州总管之后一直不敢松懈,兵马随时做好准备,就等邺城方面一声令下便向东进军。
亦或是派兵顺流而下,支援正在江南荆州(陈国荆州)驻扎的行军元帅崔弘度进攻江陵,进而策应洛州、豫州军进攻山南,两种方案他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邺城方面的密使抵达。
想到这里,席毗罗见天色已晚,便骑上马打道回府,刚到府邸大门,管家迎了上来,听其耳语几句后,席毗罗顾不得更衣便转入书房。
书房内有一人,面色疲惫不堪,似乎是刚结束一场长途跋涉,他见着席毗罗到来,双手奉上一封信:“总管,卑职奉丞相之命送信
至此,请查验。”
席毗罗认得此人是丞相府僚佐小吏,他小心将信封拆开,抽出一张信笺,上面只有几句诗,内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席毗罗很快便在信笺上找到了三处标记,那是他和丞相尉迟惇事先约好的暗号,以证明此信为尉迟惇亲笔所写。
这几句诗,从字面上来说看不出任何秘密,但对于席毗罗来说,是一个再明确不误的消息,这几句诗也是尉迟惇和他越好的暗号,代表着开战。
席毗罗又仔细看了几遍信笺,用烛火将其点燃烧毁,随后对来人说道:“你一路过来辛苦了,是何时从邺城出发的?”
“回总管,卑职等从邺城出发,经长安至此,已过了三十六日。”
邺城到成都,若是半路经过关中,路程将近三千里,密使用三十六日走完,考虑到蜀道难行,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
席毗罗之所以问对方何时从邺城出发,就是要从侧面了解一件事情,现在看来,丞相于一个月前就做出了开战的决定,想来应该是胜券在握。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完是多余的,看向遥远的东南方向,席毗罗长吁一口气。
宇文亮,你完了!
。。。。。。
夕阳西下,晚风带来了江水的细微腥味,行军元帅崔弘度站在公安城头,眺望着远处江面,这种程度的腥味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天色渐晚,江面上亮起无数火光,这是长江流域常见的景象,因为渔家经常晚上打渔,点起火把吸引水中鱼儿聚集过来以便捕捞,但眼前的景象却有不同,因为江面上都是即将夜航的战船。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看着滚滚长江东逝水,崔弘度有些走神,往事历历在目。
那年他十七岁,弓马娴熟,勇武果敢,被大冢宰、晋王宇文护引为亲信,得授都督,累功转大都督,晋王世子宇文训出任蒲州刺史时,特地让他辅佐。
崔弘度出身名门——博陵崔氏,年纪轻轻便受重用,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前途不可限量,奈何政局变幻多端,皇帝宇文邕刺死了权臣宇文护,局势骤然改变。
宇文邕并未将晋王党羽都斩草除根,崔弘度逃过一劫,却从此仕途艰难,待得宇文邕去世宇文赟继位,好容易有机会随军平定淮南,战事刚结束不久,宇文赟便去世了。
皇后之父杨坚辅政,相州总管尉迟迥于邺城起兵反杨,尉迟迥之子尉迟惇娶了崔弘度的妹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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