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脱身。
席安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他派席安去收买掌囚对宇文温下毒手,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席安从大牢出来就上了他的车,回到府邸收拾行装便走,不可能会透露给其他人。
席山以护送的名义和席安一同出城,然后在离城二十里的野马岗就动手,所以席安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外泄,而席山并不知道席安到底为他做了什么事。
所以你就算是找到了席安的遗骸又如何!无非我被告杀仆,大不了挨鞭子罚钱!
席胜想到这里心中稍定,宇文温有背景可他也有,只要没有被抓到切实的证据,那么丞相即便是心知肚明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等回到徐州,那就什么都不怕了,有父亲的羽翼护着,宇文温更加别想把他如何,然后等到九月,宇文温从邺城返回山南时必然经过徐州和扬州,那么就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你就算绕过徐州,也必然经过扬州,到时候我要你死!”席胜狞笑着,英俊的面庞显得狰狞,他不会放过宇文温,之所以倒霉到这个地步,都是拜其所赐。
如果不是宇文温在扬州寿春城外羞辱他,他就不会在邺城时策划动手,若不是如此他就不会被父亲留在邺城以示清白,若不是在邺城待着
,那么他就不会被席马五给弄成重伤,再不能人道。
一个男人,没了那东西,再不能繁衍子孙,再不能享受人间乐趣,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和出家有什么区别,这都是宇文温的错!
席胜知道要是在徐州或扬州动手洗脱不了嫌疑,所以他决定好好策划一番,要让那该死的宇文温在回程的半路忽然来个‘病故’。
江山早就不是宇文氏的了,席胜知道尉迟氏总有一天要取而代之,而到了那时他的父亲必然跟着水涨船高,到了宇文氏倒台的那天,他要好好的‘招待’宇文温的遗孀。
不对,西阳夫人尉迟氏是丞相亲孙女,那是不能动的,不过宇文温的妾们就没那么多讲究,席胜不能亲自将她们‘正法’,但可以让别人来。
赏给心腹们玩弄,他在一边‘观礼’,玩够了就扔去做营妓,让成千上万的男人,都和宇文温做‘好兄弟’。
席胜想着日后向宇文温复仇的场景不由得快意非常,正渐入佳境间忽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忽然想到一个破绽:万一席山那里出纰漏了怎么办?
万一席安临死前把实情告诉席山怎么办?万一席山被宇文温抓住,然后供出事情原委那该怎么办?
席胜原本很相信席山,因为此人和席安、席马五不同,席山是席府家生子又有家眷,其家小都在徐州席府里做佃农,有人质在手不怕对方乱来,所以他不觉得席山会是个威胁。
可如今不同了,那个一脸敦厚的席马五都能行凶弑主,万一席山被人收买不顾家眷铤而走险怎么办?万一他投了宇文温指证主人那该怎么办?
婆娘没了还可以再娶,儿女没了还可以再生,荣华富贵的机会没了就没了,席胜在想若是换做他,用妻子的性命换富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想到这里冷汗他都冒了出来,席山万一从席安口里探得事情真相,然后以此作为晋升之资投靠宇文温,那么宇文温有了切实的证据去找丞相‘评理’,那他该怎么办?
他是席毗罗的儿子不假,但不是唯一的儿子,万一到了紧要关头父亲要‘大义灭亲’,那他该怎么办?
席胜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靠着父亲的羽翼,席毗罗一向宠溺他,所以席胜一直认为只要有父亲在,他就可以和宇文温一较长短。
可万一父亲扛不住丞相的压力怎么办?
他越想越惊恐,只觉得手脚冰凉,思来想去万之策就是要把席山给干掉,不过想想现在不合适,反正一会就要出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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