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安得很。
“不许逃,再敢逃格杀勿论!!”许多督将高声喊叫着,他们领着人在各自的战船上四处弹压,有试图投水的要么被拽上甲板砍了,要么就被乱箭射死。
各艘战舰上混乱的苗头暂时被弹压住,横江铁索被各艘战船上的士兵砍得遍体鳞伤,脱困为期不远许多人也收起了心思,就等着铁索被砍断赶紧划船逃命。
万一跳下水时铁索刚好砍断那就冤枉了!
“火船!好多火船,周军逼近放出火船了!”凄厉的喊声从各艘战船桅杆上传来,见着西面升起无数浓烟,原本已经平静的陈兵们开始沸腾起来。
。。。。。。
烈焰烛天,壮观的陈军船队如今已化作火海,他们的前队被突然出现的横江铁索拦住,而后冲来的周军战船放出火船将挤作一团的战船点燃。
西北风下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席卷了下风向的所有战船,无数士兵身上着火,哀嚎着在甲板上狂奔,然后一个个坠入江中。
无论是金翅、青龙等大船,还是其余形形色色的中小型战船,无论之前的防火措施做得多么完备,部都付之一炬,木制的战船纷纷化作火船,连带着将陈军的希望烧毁殆尽。
“怎么会这样,怎
么会这样...”陈叔坚如同入魔般喃喃自语,四周一片火海,滚滚热浪袭来,他身边围着的护卫许多人的头发、眉毛都被火星燎得打卷。
“大王,快弃船吧!”随从们苦苦相劝,事已至此大败无疑,四周火起徒留在这座舰上只能等死,将领们已安排好小船,就等着让陈叔坚先走。
“弃船?去哪里,孤还能去哪里...”陈叔坚已是双目无神,看着一幕幕惨状在自己面前发生,他已经悲痛欲绝。
“大王,请乘小船转移到南岸,南岸是我军在控制...”
旁人说的话陈叔坚已经没心思听了,脑袋乱成一锅粥,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又看看那些一拍未发,甚至都没有接敌便被点着的金翅、青龙等大船,他心如刀绞。
那日,他在大殿上领命作为主帅出征,皇帝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御赐宝刀一把,希望他为国分忧得胜凯旋归来。
那日,在长江之上,他站在座舰前端,满江都是旌旗招展的水军战船,金翅、青龙、平虏、太平等大舰数百艘,岸上建康军民的欢呼声如潮涌动,陈国水军在他的指挥下扬帆西进要收复郢州。
可如今呢,那些规模宏大的船队在峥嵘洲损失过半,剩下的又在西塞山遇袭损失殆尽,如今他带着江州水军再度西进,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未曾料依旧是落得惨败的下场。
还有什么面目回去,他如何面对江州父老,又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回到建康到了台城里,又有何面目面见对他寄予厚望的皇帝。
陈叔坚是先帝第四子,虽然和老二陈叔陵不对付,时常相互针对争权夺宠,但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要不择手段夺位,能够手中有权做个富贵王爷就是最大的愿望。
所以能够领兵出征他也没想着要抓军权,唯独希望能打胜仗为国解忧,毕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有陈国在那么他这样的宗室藩王才有好日子过。
可如今兵败如山倒,他该怎么办?
“走吧,走吧...”陈叔坚麻木的转身说道,众人见状赶紧张罗着相关事宜,未曾料陈叔坚忽然拔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亏得旁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几名随从哭喊着抱住他。
“放手,放手!让孤自行了断!”
“大王使不得啊!留得有用之身在,日后再一雪前耻...”
“数万水军将士,数万水军将士啊,都毁在孤的手里!”陈叔坚嚎啕大哭,将领们见状赶紧让人搀着他离船,兵败无可奈何,要是他们抛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