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的负责管仓库。”
“管仓库是个肥差还能轮得到你?”
“小的不过是跑腿罢了,扛进扛出做个见证按个手印。”
郑通和宇文温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继续问问题,他问对方四月时有女子被掳入山庄是唯一的一次还是之前有过类似事情,田蚧想了想说偶尔会有但女子大多未在山庄住太久至于后来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那女子被关进屋后,你家郎主每日是什么时辰进去的?”
“小的不是亲随哪里知道郎主行踪。”
“那段时间郎主有在山庄留宿过么?”
“好像没有。”
“你可曾去过田家坞堡?”
“刚开始去过,没弄明白就被派到山庄做事了。”
“也就是说要你当堂和田益龙对质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既不能指认田益龙也不能指认这山庄是田氏所有?”
按照目前情况看这个田蚧确实是在山庄做事也确实负责采买,这也是宇文温首先关注的问题: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就算后边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不过以刚才的问题看来田蚧对破案似乎没太大价值,首先他不认得田益龙也就意味着当堂对质让几个人同时站
在面前认也未必认得出。
第二,他指认那座山庄是田氏的产业但孤证不立,除非能抓到其他几个仆人得到供词都能指认那样才是铁证如山。
其三,没有人能证明田蚧就是山庄里的仆人,除非能找到集市里和他交易的百姓或者周边居民证明他出入山庄,还是那句话,孤证不立。
这种人证拉到公堂上和田益龙对质,除非宇文温铁了心要做冤案否则根本无法服众,不过考虑到先前田蚧所称有证据所以现在他们的关注点就在于证据是什么。
郑通面露遗憾的说道你方才能所说在山庄做事不算什么因为没有人能够作为旁证,正所谓空口无凭光凭你一个人说的话可是孤证不立。
“本官问你,你可在山庄外认识什么人家能够指认这山庄为田氏所有?有何人能证明你确系山庄中人?有没有人能证实田益龙出入这山庄?”
田蚧先是点头然后是摇头,他说可以找到人证明前两个问题但田益龙进出山庄似乎都是低调行事未必有人能证实。
“既如此,你先前所说有证据指的是什么?”
田蚧首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心包着的金钗说这是四月时郎主掳了一名女子——也就是张李氏——到山庄后取下的首饰之一,他因为在庄里表现好便被赏了这只金钗。
郑通看着那呈上来的金钗,做工精良价格不菲倒是张府财力能买得起的,至于田蚧所言是否属于实只要把金钗拿去给张李氏一看便知。
有了这个证据可以证明张李氏确实在那山庄待过——当然也有可能田蚧和张李氏是一伙的——但这样依旧无法证明田益龙是幕后主使。
“小的还有一个证据,郎主有一条玉带是在城中林掌柜商铺里买的,我听侍女闲谈时说月前他到山庄时不慎将玉带弄坏留在房里,日前管事领着人撤离有些慌乱小的便寻得机会入房找到玉带收起来了。”
“玉带在哪里?”郑通闻言眼睛一亮赶紧问道,这玉带虽然未必是田益龙亲自到商铺买下但那林掌柜总该知道是谁买的,这种东西价格不菲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所以能买得起的大客户想来卖家应当会有印象。
田蚧说这玉带随身携带怕是要被人害了性命所以是藏在某处,明府要看他便带人去取,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宇文温忽然开口说话问你既然入了郎主房间翻东西那里面的布局应当清楚,用纸笔画下来。
这不是宇文温多心而是他知道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既然要光明正大给田益龙定罪那相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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