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敌方骑兵方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里从自己身边冲过的手下骑兵身上绽放出朵朵血花纷纷坠马。
‘这是怎么回事?’吐万绪面色痛苦心中冒起巨大的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自己麾下身经百战的骑兵还没和敌方用骑弓对射就倒下二十余骑,他转头看去敌军忽然向左右两侧拐弯后撤让出中间的十余辆车厢低矮的小马车来。
敌军骑兵把后背让给了自己就等于是自寻死路,己方骑兵速度已经起来只要径直冲过去对方就是个死可就在敌军骑兵拐过那些呈一字排列的马车后忽然间车厢冒出白烟相互之间成一大片白雾。
‘一阵雾也想阻挡我军铁骑。’腰骨断了的吐万绪躺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他强打着精神要撑下去,他要亲眼看着己方骑兵冲入中军阵将宇文亮斩首如此才能瞑目。
他觉得这阵白雾就算有毒也不可能把瞬间冲过的骑兵弄倒,然而事实上看到的是己方骑兵冲入那阵白雾中随即战马嘶鸣人仰马翻,迷雾蒙蒙中已经有将近上百骑兵坠马而后引发更大的伤亡。
骑兵集群冲锋并不是密密麻麻靠在一起而是前后左右间都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可以避免前排骑兵坠马或者坐骑倒地
时不会妨碍到后边骑兵继续冲锋。
就算前排骑兵有坠马的后边冲上来的人若是不能躲避通常会不顾伤者径直踏过,至于这样会否导致同袍丧生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而这突然形成的雾墙硬是让冲入其中的骑兵部完蛋,再后一些的骑兵堪堪拉住缰绳将坐骑扯住却丧失了速度停了下来然后陷入了绝境。
他们的两翼是安州军步兵,虽然阵型散乱的步兵不能和已经冲起来的骑兵当面对抗但是要一拥而上对付原地打转的骑兵那是再轻松不过。
安州军步兵从两边一拥而上用手中长枪乱捅,骑兵们再厉害也只有两只手,一千骑兵在冲锋时遭受迎头重击连带倒在雾墙里的不过百来骑,可由此带来的连带影响导致过半骑兵被如潮的步兵淹没。
‘完了...’这是吐万绪在自己头颅被己方慌乱的骑兵踏碎前最后一个想法,他那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立下不朽战功的雄心壮志也一同被马蹄碾碎。
面对越来越薄的雾墙少量的征南军骑兵心有余悸从两边拐过试图继续向前冲却,他们为了躲避雾墙导致速度慢下来不少结果被候个正着的步兵们缠住,有四百余骑兵奋力突围仓皇逃跑。
雾墙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终,宇文十五领着手下们掉头又向被步兵围着的敌军骑兵冲去收割人头。
他右手握刀借着坐骑的速度向一名徒步逃亡的征南军骑兵冲去,刀锋划向对方脖子随后一凝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滞了一下但又立刻挣脱束缚重获自由,鲜血四溅一颗人头滚落地面。
尘土飞扬,两只数量对比悬殊的骑兵对冲却没有如同周围安州士兵所料般引发惨烈的对撞,这只安州骑兵用奇怪的手段将对方杀得人仰马翻。
“小心点把车子拖回去,那什么铳都收好了要是弄丢了自己赔钱给统军!”宇文十五向周边打扫战场的属下嚷嚷着,他扬了扬左手拿着的‘金属棍’随即小心的将其查到鞍前的枪袋里。
突入大阵的敌军骑兵已经完蛋,四周都是目瞪口呆的己方士兵所以宇文十五等人放松不少。
“幢主,这什么什么铳到底有多贵啊?”一名队主笑眯眯的拿着那连珠铳策马近前问道,“若是郡公能给每人多配一杆那我等还会怕谁!”
“郡公?叫统军,如今正在战场上砍人得叫郡公做统军!”宇文十五指着那人笑骂着,“一杆两百贯,哪来那么多钱人手一只,再说这打完十五发就嗝屁了你以为是什么东西还一人两杆,这什么什么铳叫做大定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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