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我又会怎么回答?他自语着。
问了自己即便,他可以很坚定的回答自己,他会!
无论杜小玥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娶她,只要她愿意嫁。
可是,再换成江婉儿呢?
他在外面想了一夜。
半夜的时候,市里的那些领导实在困得不行了,第二天又有工作,便相继离开,他们都看到了花坛边的楚夜,但却没有去打扰他。
第二天,天亮之后,楚夜来到病房。
江婉儿躺在病床上,头上裹满了纱布,只留出了嘴巴鼻子和眼睛,还没醒来。
江成坐在病床边,一直拉着江婉儿的手,他闭着眼,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只一夜,楚夜发现江成苍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听到脚步声,江成睁开眼,看着楚夜,只淡淡的说:坐。
楚夜搬来凳子,坐在江成旁边。
沉默半响,江成道:我理解你。
楚夜却说:我愿意。
他想了一夜,终究无法割舍,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去江婉儿家,不是习惯了帮她治病,而是习惯见到她,然后两人斗一斗嘴。
就像是他早已习惯了杜小玥一样,在他心中,杜小玥已经是他最亲密的人,无论她将来变成什么样,楚夜都会不改初心。
虽然他和江婉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情之一字,却是玄奥高深,与样貌无关,与时间无关,与距离无关,与年龄无关,甚至与生死无关。
他在花坛里想,他习惯的事江婉儿这个人,包括容貌,可也包括一切,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脾气性格。
而且,江婉儿受到的伤害越重,他就越想保护她。
假如江婉儿真的毁了容,那么她将来的世界必将一片黑暗,而楚夜能做的,便是尽量在她无尽的黑暗之中,点亮一盏明灯,让她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江成看着他,终是摇了摇头: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满足了,可你已经救了婉儿的命,我不能再坑你了。
这一晚,江成也在思考,假如设身处地的站在楚夜那个角度想,自己若与一个容貌尽毁的人同塌而眠,会不会在梦中惊醒?
他自己没有答案,因为他毕竟不是楚夜,亲情与爱情不一样。
为人父为人母,不论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他们都可以保证自己的爱不会有半点消减。
正当楚夜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江婉儿,却是缓缓睁开了眼。
江成忙站起身来,拉着江婉儿的手道:婉儿,你醒了。
江婉儿只是眼珠子转动,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脸被裹上了一层层纱布,昨夜让自己绝望的一幕,缓缓再脑海中闪过。
她的眼中不含半点忧喜,她的脸还疼着,仿佛现在脑海中昨夜的场景,还在重演。
她深深的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
她整个人似乎定格了。
婉儿,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
江成的心一直在疼,仿佛那一刀刀不是割在江婉儿的脸上,而是割在他的心上。
终于,江婉儿的眼珠又转了转,她看到了楚夜,泪水终究还是滚滚而落。
她问:昨晚的话,还算数么?
楚夜答:算数,一辈子都算数!
她沉默一会儿,然后说:你走吧。
楚夜没说话。
江婉儿又说:我从始至终也没有喜欢过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当初我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才说会嫁给你,可我早就打算要反悔的。
楚夜道:你不是一直都还没反悔吗?
江婉儿道:我现在反悔了,你走吧,你只是城中村的一个大夫,而我我是安阳堂堂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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