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冷哼道“没错,十三阿哥就是被你扼杀时候挣扎过”
嘤鸣“哼”了一声,“十三阿哥不是襁褓中婴儿,遭遇扼喉,自然会反抗,这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十三阿哥挣扎得那么激烈,必然发出了极大的动静,那么在景仁宫殿外洒扫的宫人难道一个个都是聋子不成”
这句话,生生将乌拉那拉氏问住了,她哑口无言了。
嘤鸣淡淡道“若她们听见里头有动静,岂会不进去瞧瞧在皇后的宫里,扼杀皇后的孩儿,皇后还真是高估我的事啊”
乌拉那拉氏恼羞成怒,吼叫道“谁知道你给十三阿哥吃了什么蒙汗药”
嘤鸣立刻面单淡淡的轻蔑之色,“皇后记性似乎不太好,那只鞋子可是在挣扎的时候飞出去的,若吃了蒙汗药,十三阿哥一动不动不反抗,鞋子还往哪儿飞”
乌拉那拉氏一甩袖子,怒道“谁知道那鞋子是怎么飞出去的保不齐便是你扔过去混淆视听的”
嘤鸣暗自一哼,便上前摘下十三阿哥右脚的袜子,露出了带着瘀伤的脚踝,便道“这瘀伤也可以明,十三阿哥挣扎的时候,踢到了某处。”
乌拉那拉氏毫不客气地道“谁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保不齐是在你宫里的时候碰伤的呢”
嘤鸣皱起了眉头,皇后句句反驳得严丝合缝,难道她愣是找不出十三阿哥反抗挣扎的证据了吗
忽的,她再度瞅见了永璟脖子上的瘀痕紫青发黑的瘀痕,扼得脖颈都变形了,然而在瘀痕上,就在耳下的位置,似乎隐隐有几个指甲掐出的深痕嘤鸣见状,急忙上前翻了下十三阿哥的脑袋,将掐痕更清晰的转露出来。
乌拉那拉氏见嘤鸣乱动十三阿哥,便气恼极了,“贱人你要做什么”
嘤鸣懒得理会皇后,急忙对弘历道“皇上快看这里”嘤鸣指着那几处指甲深痕,语气十分急促。
弘历微微疑惑,凑近了一看,瞬间露出惊愕之色,又隐隐有几分惊喜,他抬头看了看嘤鸣,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不是鸣儿所为
乌拉那拉氏却不明所以,便道“几个指甲掐痕而已,能明得了什么”
嘤鸣不做辩解,而是一股脑摘下了双手十指上的护甲,露出了一双没有丝毫指甲的细嫩柔荑,将这双柔荑一摆,在皇后眼前晃悠了几下,淡淡笑了。
乌拉那拉氏这下子明白了,她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剪的指甲保不齐便是掐死十三阿哥之后,回去才剪的呢”
嘤鸣笑着看了看弘历。
弘历正色道“皇后这点倒是不必疑心,皇贵妃的指甲是五日前剪过的,当时朕就在旁边看着”
乌拉那拉氏愕然,一时间哑口无言她哪里想到嘤鸣的护甲底下,会连一寸指甲都没有宫妃都格外爱惜自己的指甲,都心翼翼留着,整日用护甲保护着,就是为了防止碰断了
嘤鸣没有指甲便罢了,竟然还是数日前剪过的,而且证明这一点的就是皇上
乌拉那拉氏如陷入死胡同一般,她看着嘤鸣脸上的笑容,狠厉之色再度浮现,“那也只能证明,不是她亲自动手罢了保不齐便是你指使身边人下的手呢”乌拉那拉氏急忙道弘历道“皇上只需下旨,命慎刑司严刑拷问叶赫那拉氏贴身伺候的人,一定能拷问出结果来”
嘤鸣咬牙切齿道“无凭无据,皇后凭什么拷问臣妾身边人臣妾倒是觉得,该拷问一下景仁宫的奴才他们守在外头,竟然还能叫人十三阿哥被人扼杀,简直是失职”
乌拉那拉氏恼怒地瞪着她,仿佛下一刻便要扑过来将她撕碎一般。
弘历点头道“皇贵妃得有理,一群护主不利的奴才,的确该死”他的语气里透着渗人的冷意,直欲将人冰封了一般。
乌拉那拉氏满脸恼恨与委屈之色,“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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