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两房目前的亏空,至少上万亿美元,所以保尔森才这么头大。
这数字,换谁都会头大。
上个月,两房的问题就已经很危急,为此保尔森他们不得不明确为两房的债务担保,同时还宣布将进一步为他们贴现。
但这只是暂时替两房保住了命,他们持有的资产还在贬值,他们的股价还在跌在自身不能造血的同时,继续这样失血下去,他们同样是死路一条。
“但是解决起来,并不难,不是吗?贝尔斯登的结果就很不错,”冯一平接着说。
保尔森很想呛冯一平一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贝尔斯登的结果,本质是那些贝尔斯登的股东,最后一无所有,反倒是冯一平他们这些债权人的权利,得到了有效的保障。
那样无奈之下的方案,当然是极大的罪人的方案,对两房也这样做,保尔森觉得,都得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身为局外人的冯一平当然非常轻松,“方案很简单,在必要的时候,政府斥资入主两房,任命新的管理团队,确保政府投资,以及外国投资者持有的债券,偿付优先级别在普通股和优先股之前,”
“这样,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核心还是不管两房股东的利益。
保尔森突然问道,“冯,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也在做空两房?”
冯一平摇头,“我一向不涉足下面具体的运作,”
当然有做空。
现在他们基金的背景这么牛,和美国政府相关人等的关系这么好,等到明年小奥黑上台只会更好,在明知道两房的股价一定会大幅下跌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做空?
他可喜欢在美国赚这样的快钱。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局外人,他让保尔森坚定这样的方案,其实也是为了保证未来的收益。
他迎着保尔森别有深意的目光反问,“但换做是你执掌高盛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保尔森无语,那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做空,所以这说明,冯一平他们一定是在这么做。
“坦白说,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冯一平继续毫不留情的说,“对两房放手?不,别说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在华尔街没有这样系统风险的时候,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同时,难道那些持有大量两房债券的外国投资者,会听任他们手中的债券变成废纸?你知道,那可不是小数字,”
保尔森更加愁眉不展,这也是他和中国方面会谈的一个重要内容,希望中国在这样的关口,不要抛售手里持有的两房的债券,我们是两房债券最大的买主。
但中国方面希望他们能明确承诺,保证他们持有的债券的安全。
更坏的消息是,据信,俄罗斯已经向中国提议,为了保证资产安全,联手抛售一部分债券,以促使美国人采取行动。
如果他们真那么做,不说同样持有两房债券的美国金融机构将纷纷垮台,持有大量两房债的海外投资者遭受这样的损失后,他们一定会从美国撤资,那就意味着,美元资产价格的全面崩盘那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也就是,确实没得选,还是得得罪人,而且又是往死里得罪人。
保尔森头又低了一下,冯一平叫道,“小心,”但已经来不及。
美国财政部长的脑袋,和我们长城上的千年老砖,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还是很亲密的那种,因为冯一平看到,保尔森的头上都冒出血来(真事)。
但是当着你孙女的面,能不能不要叫唤得这么响?
看到美国的财政部长捂着冒血的脑袋在那大叫,陪同的官员们连忙大惊失色的跑上来把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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