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霍菲先生。”

    她是想要对我发火吗？呼啸的寒风打断了我的思绪。凄厉的风声中，我看见白如春雪的月光下，有两个女孩面对面站在大楼边缘。

    我甚至都不想再喊她的名字，闹剧终于该收尾了。

    “我已经很生气了，你现在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家吗？还是说我这副模样不够惨，激发不了你的同情心，要我从这里摔下去才能让你回心转意？”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冬夜凝结在胸口，接着，我头一次以全名来称呼她——

    “薇薇安·福尔摩斯，你选一个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率先开口的人并非薇，而是另一个少女。

    “我们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霍菲。想要拯救你别无他法，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机会。”

    “我不认为我和薇之间有你插足的余地，莫里亚蒂。我无视你并不代表我接受了你的所作所为。”

    始作俑者上前三步，留下薇伫立在边缘不动。她为什么不过来呢？难道事已至此，她也依然无动于衷？我认识的福尔摩斯虽然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任性鬼，但绝对不会对我冷漠到如此地步。

    一切的原因都在莫里亚蒂身上。她给薇灌了什么汤？

    我让梅留在原地，同样向莫里亚蒂走出三步。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我能够到她，而她还够不到我。我再次上前一步。

    这时，我终于得以看清她的面貌。莫里亚蒂保持着薇的容颜，瞳孔湿润地看向我。

    “霍菲，我认识的你没能看见12月29日的日出。”

    12月29日？也就是明天——不，零点早就已经过了，现在就是29日。

    “你改行当占卜师了吗？而且你说的很奇怪，什么叫你认识的我？好像我死过一样。”

    “……你确实死过。”

    “……怎么，这是什么新颖的圣诞祝福？”

    我越过她走向薇，莫里亚蒂抓住我的手腕。我们在同一刻转身，连结的两只手竖在我们中间。

    她的瞳孔更加湿润了，我不明白她在伤感什么。莫里亚蒂握紧我的手腕，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没有在说谎，就像你不会欺骗我，我也不会欺骗你，霍菲……在我的记忆里，你死在了十年前的今晚。”

    “可是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

    “是对我而言的十年前。”手腕被拉向她的脸颊，莫里亚蒂低下头，我的手指触碰到她细腻的皮肤。

    “霍菲，我答应过你，总有一天会给你看我的真面目。你现在明白了吗，我是谁？”

    “……”

    指尖陷入她的脸颊，她并没有反抗。我想要拈开她的面具，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缝隙。手指从她的下巴一直摸索到她的耳垂后面，细若羊脂的肌肤没有一丝人造的感觉。

    在这时我终于发现，她没有戴面具。

    我难以置信地甩开手，莫里亚蒂抬起头，悲伤地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就是薇薇安·福尔摩斯……准确的说，我是来自十年后的她。”

    “十年后的……薇？”

    我的目光不自觉飘向那个停留在边缘的少女，一直注视着我的她默默点头。

    接下来，莫里亚蒂说出了更加不能理解的话——

    “十年前的我，在今晚亲手杀害了你。”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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