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更是萎靡又哀恸,破有几分疯狂的模样。
她从未见过一向深沉腹黑的哥哥有这样脆弱的模样,当下皱着眉,心思转的飞快地猜测着,心里忽地咯噔一下。
何韧都做了些什么!噬情这种药是南国的一种极恶毒的药,从来只现于传说,几近绝世,大楚能弄地到的,只有何韧!
谁中了噬情?何韧?西华姐?
崔璟萱不知是谁,只约莫猜到个大概,咬着唇定定地道:“心头血。她爱的人的心头血。”
崔璟炎忽地震了一下,眼底狂乱的情绪一闪而过,神情复杂地变化一阵,反应过来,抽手就要离去。
崔璟萱看着他的举动却忽地变了神色,迅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过了半响,才咬牙切齿地道:
“你竟然也中了噬情!还这样乱动,不要命了!”
……
一个时辰以前,靖南王府。
崔璟炎站在一处院落前,僵着身子,目光沉静如水,静静注视着院子里的面前堵着一排的黑衣暗卫,个个身上散着杀气。把院子围的严实,飞虫也不得入。
侧面传来声声脚步,一身玄色衣袍的柳烨靖南王匆匆走来,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极狠的一拳直接砸在崔璟炎的腰腹。
他抿了抿嘴角的血意,却依旧不发一言,也不还手,门口的柳烨瞪着眼,握紧了拳头,还想再补一拳,却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语气淡漠地让僵着身子的某人又颤了一下。
“哥哥,让他进来罢。柳一,退下。”
柳烨生气于自家傻妹妹的不争气,却又知晓自己坳不过她这副固执的性子,恨恨地踱着脚步离去。门口站成一排的冷肃杀神也跟着不甘心的黑面首领退下。
崔璟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推门进去,里面六,七步的地方,磬尘定定站着朝他怒目而视,眼神凶狠如刀,只差对他剥皮拆骨。
院里一处亭里,竹制的风帘垂下,挡了大半寒风,上面吊着一块玉玦,清泠泠作响。
柳西华跪坐在一方桌前,只着一身杭稠的中衣,外面裹着一件披风,手里正在拨弄一尊陶泥茶壶。养了这些日子,看起来倒好了许多,但不可避免的,还孱弱着,面上掩不住地有些面无血色。
看着崔璟炎木愣愣地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强撑着的面无表情。她只微微一笑,把一盏茶塞到他手里,这十几日来头一回开口。
“这是这两年我跟萱儿学的,你瞧,是不是还差了萱儿一些?”
崔璟炎拿着那杯茶一语不发地灌下,看着她的容颜上的苍白,心里扯的生疼,却只听见她的声音轻柔如雪,如以前千千万万次那般唤他:
“璟炎,与我比试一场可好?”
“不要让我,若是你赢了我,我就听你的解释。”她离了座位,站起身来,气势丝毫不弱,接过磬尘递上来的一双剑,扔给崔璟炎一把,眉眼铿锵,女将一般英勇无畏,巾帼不让须眉。
一把剑便飞了过来,崔璟炎定了定心神,不忍让她劳累,但也清楚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当下狠了狠心接过那把银剑。
手心一挽,便是起式。干脆利落。
柳西华笑了笑,坦然迎上,他还是这般果断,这是她最喜欢的模样。也幸而他应战了,愿意争一个机会,而不是默认。
不然,她岂不是更成了笑话!
霎时庭院里银光飞闪,暗中隐着的柳烨险些忍不住站了出来。胡闹!简直胡闹!她身体弱着,如何对得了崔家那滚蛋小子,伤了怎么办!
过了一注香的功夫,交缠的身影里那抹白色便有些力竭。败势已显,一个飞挑,她手上的剑便被打飞,本是他轻着手脚,却不想,柳西华身子不稳,竟要朝一边厥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