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但老夫有信心不会出错。只是——只是这伤口,却令老夫想到……
想到什么?
想到两年多前……老庄主所中之暗算……
什么?时珍失声。苏扶风心中也一惊,忍不住上前两步,俯身去看邵宣也胸口的兵刃。
竟果然是她的细叶刀。这细薄的刀刃,在几乎同一个地方,杀死过名噪江湖的“中原第一刀”邵准,而今俞瑞用的竟是同一种武器,同一种手法么?
她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下意识去摸袖中——果然,她随身仅剩的两把细叶刀只剩下了一把,显然是被俞瑞适才强与她亲近时顺手拿走了一件。他想怎么样?想嫁祸于我么?他想叫我在明月山庄终于待不下去,然后不得不乖乖地离开,乖乖地去找他?
瑜儿!她才听见时珍在叫她。你在想什么!我问你方才究竟怎么一回事,宣也不是去叫你么?
嗯,是的。她低头,声音细微。
适才你与他在一起么?
苏扶风摇头。他——说先过来,我后来。
时珍看着她仍然没有来得及理整齐的衣衫与发际。但是却有人听见适才你叫了宣也一声,是么?
……是。我……想让他等等我,与我一起去。
你半点也没有看见刺客?
没有。
时珍皱着眉头,道,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搅了戴先生施救。
她走出门外,焦虑不安的表情仍然泄露了她心中的担忧。
邵大侠……应该不会有事的。苏扶风忍不住开口安慰她。
苏扶风——时珍口中吐出的这三个字令苏扶风悚然一惊,却只听她接着道——难道又来了明月山庄?时隔两年,难道她当真要将我们邵家赶尽杀绝么!
苏扶风只是站着,说不出半个字。
是的,假如她眼前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儿媳就是那个她切齿痛恨的苏扶风,她会扑上来将她碎尸万段;而她,苏扶风呢?她的痛苦又会少么?她甚至绝望了,想开口告诉她一切——因为时珍若要杀死她,那便一了百了算了吧!
可是此刻她身上的责任又何其的多。她背负了苏折羽的命运,这是拓跋孤要挟她的;她也背负了凌厉的命运,这是俞瑞要挟她的;而她自己的命运又在哪里?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哪里!
火把交错的庭院,有序与无序交织。不知过了多久,东北、西北、西南、东南四方先后传来报告说未曾发现刺客踪迹。苏扶风说不出心中这感觉是轻松还是沉恨。
时珍愤恨地令众人再去找时,偏厅门也总算吱呀一声开了。苏扶风忙扶住时珍。我们先去看看邵大侠吧。她轻声道。
时珍点一点头,只见那戴大夫走出,手里捏着那把熟悉的小小飞到。她的瞳孔都陡然收缩了。何其熟悉,又何其可恨的一件暗器!这与曾夺走她丈夫性命一模一样的东西此刻又从他儿子的身体里取出——何其令人恐惧!
他人……
邵大侠无恙,夫人宽心。那大夫道。只是恐怕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苏扶风也松了口气,道,那此刻可以去看他么?他醒了么?
醒了。适才便醒了。只是邵大侠身体还不能动,夫人,少夫人,万万不要令他激动便是。
好,好,我知道了。时珍面上也好不容易有几分松弛下来的喜色,匆匆向屋里跑去。
苏扶风也自跟进,悄然掩上门。
宣也,宣也你……时珍一见到他,泪已忍不住泉涌,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只得紧紧握住了他手。邵宣也脸上浮着一层冷汗,痛楚未消,表情却平静。
娘,我没事。他声音有些虚弱,眼皮微抬,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苏扶风。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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