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渊面色一变,忍不住斥责道:“云薇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兆佳.云薇冷笑着反问,“原本和你定亲的人是姐姐,若不是小时候她走失了,她才应该是你的夫人,你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姐姐,现在看到她的女儿,就想要牺牲我的女儿来保全她女儿,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不要想!”
纳兰渊被她气到,可是当着江承枫的面,又不好说什么。.〈〔。c
他那拉氏与她们兆佳氏同属上三旗,父辈又是同朝为官,交情匪浅,两家的孩子从小便定了娃娃亲,可是长幼有序,原本与他有婚约的,确实是兆佳.云悠,但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哪里懂什么男女之情。
他爱上的是她兆佳.云薇,娶她也是完全遵循自己的心意,与云悠没有关系,而且他们都已经夫妻二十多年了,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让他寒心了。
“夫人。”见他二人起了争执,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承枫终于开口道,“之悦不欠馨月什么,也不会要馨月的心脏。”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的纳兰馨月,冲纳兰渊摇了摇头,“您的心意我替之悦心领了,但她若知道自己能够活下去,是建立在馨月的牺牲之下的,恐怕会生不如死,我不想让她一辈子活在自责痛苦中,抱歉,我先带她回去了。”说完,他便抱着沈之悦离开了病房。┠═┝┡╪.。
兆佳.云薇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云薇……”
纳兰渊赶忙过来扶她起来,她却是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道:“我没有要责怪之悦的意思,可是月儿……月儿要怎么办……”
纳兰渊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一下下轻拍她的背脊,温柔却也十分无奈地劝说道:“这都是她的命,她若知道你为她如此伤心难过,定会难以安眠的,就算是为了月儿。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兆佳.云薇哭得愈厉害,嘴里不停地唤着纳兰馨月的名字,纳兰渊一直陪着她,直到她哭累了。疲惫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将她抱去了隔壁空置的病房里休息。
沈之悦的病房里,江承枫沉默地看着秦冰亲自为她处理裂开的伤口。
“她要是再这么胡来,就直接让她死掉算了,省得伤口感染了。平白又多受些罪。”
秦冰没好气地说,她真是服了这对表姐妹,一个心理扭曲,一心求死,一个明明是大夫,却把自个儿的身子往死里折腾,偏偏还要她累死累活地给她们诊治,又不落好,被纳兰夫人当孙子一样训斥。
她也是有脾气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这两人。
她在这里牢骚满腹,江承枫却是一言不,目光始终不离床上的女人苍白的小.脸。
秦冰不由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满,继续老话重提,“既然这么舍不得,就接受我的提议,只要你开口求他们,纳兰夫人……”
“不要再说了。”江承枫拉了椅子坐下,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秦冰面上微恼,抬头却见纳兰渊推门走了进来,冲她轻轻颔,她心下一喜。侧身给他让出路来,自己则脚步轻浅地退了出去,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
纳兰渊走到江承枫身后,一向警觉的他,却没有察觉到动静,他率先开口唤了他一声。“承枫。”
江承枫猛地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您怎么来了?夫人她……”
“她没事,只是最近太压抑,太累了,才会说出那些过激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
江承枫并没有责怪纳兰夫人的意思,他与纳兰馨月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之于他也是不可或缺的亲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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