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奇才。
人中龙凤。
可却曾想一朝被诬,龙凤也会掉入泥淖,拔掉一声翎羽,好似人间再无一处容身之处。
魔界卧底,弑杀师叔。
罪名扣下,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厌恶与恨意,就连自小对他亲如父亲的慕容辞也拔剑相向,长剑穿过胸膛时,蓝高卓瞥见慕容辞眸子里的杀气。
奈何落下山崖,苟延残喘之下辗转,却依旧被六大宗门与魔族的人追杀,究极楼女修更想抓他为炉鼎。
缠斗之下,于空中交手力有不逮坠落,冷不防却有人当了肉垫。
那人眉眼含笑,全无防备,恰又带了几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玄天宗少主,于柏初。
他于太初门时随慕容辞出入时,宗门大会时也略略见过几次,只是每每那人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名声算不上好。
究极楼的女修被猎杀,他趁乱下山被抓人了回去。
宗门之人,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他深知这一去便是绝境。
甚至,他从未想过会与一个男人一夜颠鸾倒凤,那些破碎的记忆走马观花跑过脑海,他惊骇之下却不知做何反应。
白初被驱逐出门,言辞之中分毫不提他,故意掩埋下他的名字好顺利助他脱身。一夜之间元婴期中期,而白初却变成了废人,他隐隐知道与那夜荒唐有关。
此后阴雨绵绵,他总觉亏欠白初良多,是以白初无论提什么,他总应下。
初初时,他只当时照顾好白初是自己的责任,他岂能喜欢上一个男儿。
为了买药,白初典当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他方骤然发现,对方已经因他变得渐渐一无所有。
凌圣杰前来抢夺功法,还是白初九死一生不知用什么办法抵挡了强敌,为他,受了第二次重伤。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白初,可那人眉眼含笑,眼睛里澄澈透亮。
白初,只是相信他。
相信,这两个字于他而言已陌生太久。
当白初久久望向雨中花时,他竟开始慢慢嫉妒起来,持着树枝的手越握越紧,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昊天剑出世,六大宗门竞相争强,他本不欲趟这浑水,反正没有他,昊天剑根本无人能拔出来。
白初想要,他能看到他眸子里闪动的热烈的光,热烈得能灼烧到他的心。
可途中白初被抓,他隐隐知晓与酒楼两仪海弟子有关,御剑而行前往郢都,他几乎翻遍了整个郢都,可没有。
他强行按下的急躁与慌乱就快现行的时候,终于在酒楼里瞥见两仪海的弟子以及旁边浓妆艳抹的人,可转而还未曾救下白初,便被慕容辞被缠住了。
力量,不够。
摆脱慕容辞后,暗处有人箭矢传信以昊天剑取人。
他几乎毫不犹豫便上了龙冢,不管昊天剑如何,他只想看到白初安然无恙。
六大宗门与残阳殿在龙冢上一战,混乱之中又为争夺昊天剑混战一番,彼时他已经与六大宗门众人交过两次手,身上受了伤,趁着空挡拔即将出世的昊天剑。
虽九死一生,但好歹将白初救了回来。
闫鸿自山脚下相救,马车上白初侃侃而谈,他昏昏沉沉之下有几丝清醒,却听白初不断在暗示对方他们的关系。
他心底燃起几丝希望,当白初的吻轻柔的落在他额头时,心底那股压抑的狂喜渐渐蔓延。
他想,大底白初这般护他,信他,原也是对他有几分情意。
——若我身死,当为世间大义。
一句话,将他打入冰窖,也因此将他那些暗藏的心思显得那般肮脏不堪,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疼痛起来,白初的眼神里闪过的厌恶像是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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