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这位谪仙却是站在这小山坳中血腥味最浓郁之处,她的前方是个五、六人手拉手宽的大血池,血池的周围插了许多根竹竿子,这些竹竿子以绳串连在一起,绳上挂着金色的铃铛及许多不同颜色的幡旗,旗上有着扭曲鲜红的字迹及似是影子的痕迹。
诡异的是,小山坳里风吹得如此地狂暴,那绳上的幡旗不飘,铃当亦不摇不响。
「嗬嗬,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回答我了,是么?你中了……阵中阵还能如此镇静,不愧是师门教出来的汉子,也难怪你能把嫣儿迷得晕头转向。
嗬……,我很久没有遇上对手了,不晓得你修习的是什么……我们那就来瞧瞧师门把你教得如何,也来看看你要怎么阻止我吧。」
廉祯道姑轻笑着将双手的掌心几乎靠在一起,一会儿是双手的食指、无名指相接,一会儿是手握拳,有时是指节相扣的方式结着手印,嘴上喃喃念着咒语,小山坳里的风向立刻变化,铃当亦开始摇晃了起来,响起了一声声令人郁闷的声响。
风向一变,昊天岭及石卫的周身乍起了道缜密的风旋,令他们寸步难行。
铃声一起,原本四处逃窜的死尸像是被抽出了力气,呆呆地在原地站立着。廉祯道姑又变换了几种手印,多色旌旗上的影子从旗上飘然而出,跟着似是以旋转的方式穿进了死尸们的耳内,死尸们的双眸随即变得炯炯有神。
「去吧!」廉祯道姑笑靥如花地笑道。
石卫眼见阵眼位置就在眼前,想要强行通过围在身边的风旋。他才往前一步,未料那风有如利刃,一刀刀割在夜行衣上、割在身上,且他似乎听见了旋风与头顶上的符石相撞的声音。
那声音分明不大声,可却震得他头晕耳鸣,他不在意身上被风割开了多少口子,却十分担心符石经过刚才那风切了一下之后,是否已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石卫欲将符石拿下来检视,他也如此做了。可符石甫离开他的百会穴,他的耳里就灌入了如雷般的咒语声,皮囊上也感觉到似有若无的热意。
他被那咒语弄得头昏脑胀,咬着牙觑了眼自己的手,发现隐约有着极淡的绯色在手背上勾勒着线条。他再仔细一瞧,那些线条的样式与先前在自家主子身上看到血纹是一模一样。
被旋风困着看不见周围的昊天岭,在此时发现石卫的气息有些乱,便以内力道:「石卫,别把符石拿下来,用真气做一道障壁!」
昊天岭沉稳冷冽的声音有如一道直入石卫的耳中,再加上石卫对昊天岭的命令本能地会去遵从,他反射性地将符石压回头顶,边以真气做了个从上到下的防护障壁,并试着往前去。
在石卫只差几步就抵达阵眼时,死尸们围住了他,亦围住了昊天岭,二话不说,仅只是打了个照面就直接对着他们出手。
这次的死尸们不若先前那般摇摇晃晃,彷佛是注入了生命的木偶般,动作灵活、笑得渗人,出手便是阴狠的杀招,让人颇有不将你命手到擒来决不罢休之感。
石卫与昊天岭因着符石得放在头顶,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抵挡攻击,好在是先前已做了防护障壁,一时间那些死尸所发的招式硬生生地对上了防护障壁,咚——咚——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当石卫努力地往前挤去的时候,他周身正攻击着防护障壁的死尸忽然受到真气箭的攻击,倒下了好几圈。
那些死尸虽然倒下站不起来,却又在地上挣扎着,后来干脆在地上爬着往石卫方向要攻击他。
昊天岭见状利落地将那些死尸以真气箭钉在了地上,那些死尸只能不停地活动着四肢及头部,却无法挣扎着离开。
石卫赶紧收了防护障壁走到阵眼的位置,将阵眼上的死尸钉到了别处去。他做完这事的时候,昊天岭正好从空中下来落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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