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不然,如我们所料。赵文轩的父亲自几年前患了中风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尤其在最近更加严重,近半年来已是长期昏迷在床,不得而醒。
而相应的,赵文轩的哥哥赵文武不知不觉就在这段时间里将赵家的权利慢慢地接手了过去。
等赵文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快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半年里,赵文轩已受了不下十多次的暗杀,只是老天垂青,每次都有贵人相助,才得以保下这条小命。
所以他在外行事,愈加高调,这样虽然让人不齿,但起码露脸多,明面上多,能活下去就好。
这一个月内,赵文轩虽然没有再遇过什么暗杀,但他却越来越怕,毕竟无声才是真正的威胁。
这也就促使了他这几日一直往那龙船赌场跑,为的就是想要李长杰作为他有利的帮手,助他...
李长杰忽然道,“为什么找我?”
正在说话的赵文轩一愣,然后道,“我在赵家,只有老管家一人帮我,但他年事已高,况且不懂手脚功夫。是他告诉我的说李长杰这个人,义薄云天,侠胆义肝...”
李长杰忽冷哼一声,“义薄云天...”
这赵文轩一看这样子,铁定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噤若寒蝉,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笑歌。
但他没想到笑歌也没怎么留情,反开口诘问他道,“那我们凭什么要助你呢?帮你哥哥岂不是更快,更好?”
这种问话,犹如老师之问于学生,若有题半分答错,自然是没得分了。
那赵文轩听到笑歌这样问,也谨慎了起来,他上身屈了屈,两手将凳子稍微往前提了半分,又端然坐正,两眼看着笑歌缓缓道,“雪中送炭,可远比锦上添花值钱得多。”
“而且...”赵文轩话越说越利索,脸上甚至还露出半分自信的笑意,“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拿那郝简任来说。你觉得我哥可能是那种好相与的人吗?”
不得不说,这些富家子弟,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三言两句,不但完美地解决了笑歌的疑问,而且还反将一军,似乎我们要与他哥在一起,就变得如刚才那蠢货一般。
笑歌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赵文轩的话,接着笑歌又问道,“那我们帮你的话,又有什么好处呢?”
赵文轩答道,“几位都是痛快人,我也就不啰嗦了。只要几位助我坐上这赵家的当家位子,我自有办法能送几位进那大都天。”
不等笑歌回话,那边李长杰就道,“好。“
我与笑歌看了他一眼,不知所谓。这明明说的是我与笑歌的好处,跟这李长杰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李长杰却没给我们时间解释,直接道,“月黑风高杀人夜。”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赵文轩追问道,“李前辈此话何意!?”
笑歌也惊讶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夜长梦多。现在正好上路。”李长杰话音一落,外面又是一声惊雷音响起,接着,那漫漫的雨声就淅沥沥地开始了。
我虽然不喜欢这李长杰,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李长杰真是胆大心细。
他刚在进赵家门出手那两针,我只觉得他想露上一手,威慑我两。但现在回思,他其实是在威慑那管家罢了。
若让我或者笑歌上去与管家去磨嘴皮子,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这下两针出去,什么事都解决了。真是高!
同样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面对那郝简任的骚扰不闻不问了,就像那郝简任自己说的那样,将死之人,还是好好享受享受吧。
“笑歌。”
笑歌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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