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码头附近,人流熙熙攘攘。
批发果蔬的小贩、拎着扁担兜售力气的苦力,和刚摆渡到浦西赶着上班的工人混杂在一起聚成复杂的人流。
而更多的是拖家带小蜷缩在路边,瘦骨嶙峋奄奄待毙的各地难民。
彼时的上海虽然号称远东第一都市,却也不尽都是灯红酒绿。更多的是穷街陋巷和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底层劳苦人民。
路边一阵喧闹,人群中一原本是走了某北方要员的路子,只是北伐开始到宁汉合流后,他的靠山就已经失势,再没有丝毫助力。
原本国民政府在租界的影响力就极为有限。而他在捕房里不善逢迎,又不通法文,所以不受法国人赏识,苦熬这么些年也只是个二等探员。
况且洪探员也没有加入青帮拜个流氓做老头子,每月里又拒收帮会例钱,使得租界华捕圈子对他也很是排斥。
在顾楫看来他虽一直不得擢升,到也侧面印证了其有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风骨。
“有什么新消息吗?”
上车后顾楫看着壮实的洪明问道。
“都在报告里了。”
“有一个情况,你一定想不到。”
“你看看……”
老洪卖着关子,单手把着方向盘,一边从内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顾楫。
顾楫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英文地址和人名。
“嗯?怎么会是他?”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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