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软榻的边上,不知道顾念生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要不要去一封信?
夏文泽有些烦躁的在软榻上起身,正想出去,这时羽洛掀开帘子进到了内室。
琉璃帘子泛着异样的光彩,却没人愿意多看一眼,叮了当啷一阵晃动之后又归于平静。
“药熬好了。”羽洛端着一盅黑色汤汁进来,浓郁的药草香气充斥进整间内室。
林皓一日三次药,每次药熬制一个半时辰,每次的药却只能熬制一盅,药渣熬完一盅就被扔掉了,而这一盅,最多也就只能倒出三碗来。
羽洛从来没有见过古彤熬药这么浪费过,也没见熬一次药要这么长时间,一次服用这么多,不由有些咂舌,
“嗯。”夏文泽端过汤药,走到了林皓的窗前,在一个有点矮的脚凳上坐了下。
羽洛却意外的没有送完药就离开,而是坐在了相距不远的软榻上。
软榻上铺了一层动物的皮毛,软软的,暖暖的,羽洛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垂眸低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文泽感觉到羽洛没有离开,不由有些诧异,却没有出声,做着他这几日一直在做的事情。
把药盅里面的汤药乘出来一些,放到浅绿色的碎花碗里,拿着汤匙上下搅动着,浅绿色陶瓷汤匙不时碰到碗壁,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微风吹过,药香扑鼻。
夏文泽重复着这个动作,感觉温度应该差不多了,用瓷勺装了一点尝了一下,夏文泽眉尖微蹙,显然是被苦到了。
不过温度差不多了。
夏文泽将碗中的药放下,随后将林皓的上半身微微支起,又垫了两个软的枕头,将林皓的头支起,一点一点的喂着药。
很快,一碗汤药就全部被夏文泽喂到了林皓的口中,随后夏文泽继续从药盅里面盛出来了一碗,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虽然他知道羽洛有什么事情要说,但是他并不想问,现在的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眉目间带着温柔。
羽洛有点复杂的看着夏文泽的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是却叫他升不起半点反感来,倒是叫羽洛有一瞬间的迷惘和不知所措。
“哥哥已经在暗中动手了,外面的事情你且放心,至少立储大典之后一个月那些人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羽洛迟疑不决,但还是开口了。
“嗯。”夏文泽轻轻的应声,并没有回头,喂药的手不可察觉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相必赵大公子已经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只不过这倒是叫夏文泽没想到,只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怕不是这么简单。
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呢。
夏文泽看着林皓苍白的脸庞,内心泛出不可抑制的苦涩。
“我哥哥说和方家搭上了线,具体商量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羽洛继续说着。
相必是和林皓有关吧,夏文泽懒得想,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却发现他不得不想。
“谢谢。”夏文泽的声音很轻,似是一片羽毛般轻轻的飘落在地上,没有一点重量。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传个话,不想叫你太担心了,事情不是我做的。”羽洛赶忙说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夏文泽喂完了两碗药,转过身来看了羽洛一眼,问道。
“没有了,我就先走了,明日我不能来了,你小心些。”羽洛看了夏文泽一眼,起身说道。
“我就不送了。”夏文泽声音温润的说道,话语里却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
“嗯。”羽洛看了看夏文泽的背影,转身离开。
一阵声响之后,屋子内再度归于平静。
夏文泽垂眸,金色的光晕投射在他的脸上,叫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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