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被晨风浮荡的有些粉嫩的唇宛如初春之樱,这会唇瓣讶然的微张。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眼前着的大叔不是别人,是她的公公季向鸿,她老公的父亲。
天啊!
她是有多蠢啊,居然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天坑?
她把自己的公公当成拾荒的可怜老人了,这下子公公一定会更加讨厌她吧?
她深呼吸,尽量收起脸上的震惊和一点点的尴尬,叫道,“您怎么在这?”她没敢叫爸爸。
季向鸿看着陶笛的眸光亦是有些复杂的,她的脸在金色的阳光倾洒下呈现出一片淡淡的粉色,她的眼神清澈无辜。当陶笛第一眼把他当成拾荒老人的时候,他是鄙夷的,他觉得这个女孩有点蠢。
可当听见她那着急的声音,心疼的模样,他心底有一丝无法控制的情愫在蔓延。
心脏活像是被无数块砖垒起来一般,她的善良就像是其中的一块块砖被抽离了一样。他原垒起来的坚硬城堡,有些要崩塌了。
她的眼睛很明亮,倒影着阳光的点点涟漪,眸底澄澈一片。
东城的太阳在头顶上升起,金色的光线揉成了一片片碎粉色,笼罩在她单薄的身影上,温暖了她那精致的五官。
陶笛也不傻,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启自救模式。显然她的公公不是一般人,自然不可能早晨出来拾荒。看他满手扒拉的脏兮兮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丢在垃圾桶里面了。她的情绪调整的差不多后,她面带微笑,轻声问,“您是在找东西吗?能告诉我找什么吗?我帮您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在长辈面前,她时刻警惕着自己的态度。不放肆,不卑微,只温和恬静。
季向鸿的心口再次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心脏震动了一下,眼前竟一恍惚。恍然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早晨……
那个早晨,她也是这样迎着晨光,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她的声音不大,温柔的似江南春水。她脸颊上恬静的笑容,宛如春水轻轻荡漾,水面上还飘落着柳叶,悠悠的晃着。
就是这样一个笑容,温暖了他的眼眸,在他的心房中落下了痕迹……
陶笛见公公好像走神了,她又轻轻的凑上前,还是笑,“我猜一下,一般随手扔进垃圾桶的应该是戒指?或者扳指之类的对吗?”
季向鸿看着她的眸光又复杂了几分,唇瓣动了动,脊背也直了直,却还是没话。
陶笛又活跃的分析,“我猜您这个年纪戴的应该是扳指?我现在帮您找找看。”
其实垃圾桶里面的生活垃圾真的很脏,可这会的陶笛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强悍,两只眼睛也在放光,到处寻着扳指之类的东西。
很快她的手也变得脏兮兮的,还有酸臭味。她一点也不介意,她唇角的笑容始终上扬着。不但是不嫌弃,反而有些甘之如饴。
是啊,现在就算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会愿意的。只有能在公公面前涨分,扒垃圾堆她一点不介意。
谁让公公是大叔的父亲呢,她在意大叔,也在意他的家人。
她几乎翻遍了所有垃圾,都没有找到扳指一类的东西。她转眸看着季向鸿,轻柔道,“您别急,可能是我找的不仔细,我再重新找一遍。”
她低着头,更加仔细的去翻刚才翻过的垃圾堆。
季向鸿在转身的瞬间,面容是威严如北极山巅的,不带一点生命希望的绿色。他不喜欢这个陶笛,一点都不喜欢。可是这会看她忙碌的身影,看她眼底的真诚和急切,看着她的微笑,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找到了!”找孜孜不倦的翻了几遍后,陶笛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
只见她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翠绿的扳指,心翼翼的展示在季向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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