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闭上眼,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天亮了,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慕容辞。
她睁开双眸,想起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不由得心尖轻颤,脸颊热起来。
忽然掀开棉被瞧了一眼,果然,身上不着寸缕。
她的双腮红如桃夭,艳艳流霞。
好在衣裳都在床边,她一伸手就拿到,只是穿衣的时候,她发现手臂、身上有深浅不一的瘀红,共有十几处。
莫非是昨夜慕容彧留下的?
她更窘了。
琴若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搁下金盆后过来伺候殿下穿衣,忽然,她惊讶道“殿下,你的脖子怎么……”
“脖子怎么了?”慕容辞不解地问,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连忙用手捂住。
“殿下的脖子有两处瘀伤。不对呀,这天这么冷,怎么可能有蚊子?”琴若蹙眉道。
“当然有,昨夜有一只特别大的蚊子咬宫。”
慕容辞连忙去照铜镜,果不其然,脖子两侧各有一枚瘀红,非常显眼。
糟糕!今日要去龙尾山呢,被看见了多不好。
好在冬日里衣袍穿得多,而且还披着大氅,不容易被人看见。
吃早膳时,她看见慕容彧进来,窘迫地闷头吃着。
琴若去外面守着,慕容彧容光焕发地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握住她的柔荑,“时辰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句话有深意。
她不自在地脸红了,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含混不清道“你不吃吗?”
他松开她的手,喝了一口羊奶,拿起羊肉饼啃起来。
“今日要上龙尾山,你部署好了吗?带多少人去?”慕容辞问。
“明的就四个近身侍卫外加琴若。”
“也行。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她知道,他的部署不会有问题,“我觉得至少要在龙尾山过三四日才下来。”
慕容彧颔首,“阿辞,凡事尽力而为便可,无需强求。”
她明白,此行最主要的还是建立联络点。
这时,琴若敲门急急道“殿下,宇文太子来了。”
慕容辞面色微变,立即起来,倘若让宇文战天看见这个黑面神近身侍卫在她房里跟她一起吃早膳,宇文战天一定会起疑。
慕容彧退了几步,气定神闲。
琴若推门,宇文战天走进来,含笑的眉宇在看见慕容彧时敛去微笑,眸色冷沉。
看见那近身侍卫还算恭谨,距离慕容辞有一段距离,他的心安定了些,泛起的疑虑又消失了。
他问“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我正在吃早膳,他来……禀报今日上龙尾山的部署。”慕容辞笑道,看见慕容彧的手在身侧比划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要我们去太子府吗?”
“未免你们劳于奔波,我还是来驿跟你们明白。”宇文战天披着白鹤羽大氅,清雅里带几分华贵。
“你要上山吗?”
“过两日我上山给你们送干粮,若你们当中有人受了伤,我把伤者接下山来。”
她起身,笑道“我吃饱了,出去吧。”
宇文战天笑问“对了,你这位侍卫叫什么?”
慕容辞错愕地看向慕容彧,还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叫什么。
慕容彧沙哑道“我叫燕飞扬。”
“飞扬,好名字。”宇文战天转开目光,摆手请她出去。
“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都已准备就绪了吗?”她记得,御王府的祖上姓燕,不过燕飞扬这名字不错,恣意飞扬。
出来时,她看见不远处的一株梅花树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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