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迷糊了,跟她和裳儿有什么关系?
沈知言听出言外之音,俊眉微蹙,莫非凶手是……
慕容裳面不改色,笑得眉目如画,“听闻太子哥哥精于推演,今日可以大开眼界了。”
“王洗耳恭听。”慕容彧似笑非笑,大拇指戴着的蛇头金戒金芒微厉。
“帝京有一户殷实的商贾人家,姓赵,有三个铺面,经商已有数十年。赵家长辈希望赵家出个读书人,将来科考入仕,当个官,再过两代赵家便是书香门第。因此,赵家人自培育赵青松,请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他。”慕容辞徐徐道来,“赵青松在城南别苑苦读,婢女秀禾贴身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大约一年前,赵青松偶然认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二人一见钟情,每日相约出去游玩,浪漫幽会。赵青松颇有才学,倾倒于这姑娘的美貌与气质,日日为姑娘写诗写词,还画了她的画像。”
“可惜好景不长,十余日后,这位姑娘自称家人已经为她安排婚事,要跟他斩断情丝。赵青松痛苦颓丧,不过经过婢女秀禾的鼓励,他决定向那位姑娘的父母提亲,迎娶心爱的姑娘。他满怀希望急匆匆地去找那位姑娘,然而他再也没有回来,从世间消失了。赵家人知道他失踪了,去官府报案,派人四处寻找,可是根找不到他。他们绝没有想到,赵青松已经遇害。”
“不曾想,一年后赵青松的尸骨在城南的草丛地里挖出来,这桩离奇的命案才见天日。杀害他的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杀害他?这些不得而知。”慕容辞看向昭华,面上无悲无喜。
慕容裳整个人如泥塑木雕,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却是溅起圈圈涟漪。
乔妃的语气充满了怜悯,“赵青松是被那位姑娘害死的吗?可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害人?”
沈知言沉沉道“赵青松在地里埋了一年,已是一堆白骨,不过下官仔细查验过,他的尸骨只有一处有断裂,左胸第四五根肋骨有裂痕,是被利器刺裂。赵青松应该是被凶手用长剑刺中心口,伤及肋骨,流血过多致死。”
慕容彧沉朗地问“找到凶手了吗?”
“尚未找到凶手,不过宫已有眉目。”慕容辞纤眉轻扬,语声清朗,“赵青松与心爱的姑娘热恋十余日,如胶似漆,写下不少诗词,自然也倾注心血画了那姑娘的画像。那姑娘杀害赵青松之后潜入赵家别苑,取走自己的画像,如此便抹去自己在赵青松的生命里留下的印记。虽然那姑娘行凶干净利落,不落下任何蛛丝马迹,然而天恢恢疏而不漏。”
“殿下发现了什么?”沈知言大为疑惑,为什么殿下不告诉他?
“莫非赵家别苑还留有那姑娘的画像?”慕容彧饶有兴致地猜测。
慕容裳浓密卷翘的长睫轻微一颤,几不可见。
慕容辞的眼风不经意地扫向她,“正是。赵青松画了一张那姑娘的像,夹在一诗文册里,那姑娘根没有想到,遗漏了。赵青松的婢女秀禾收拾书册时发现那张像,交给宫。”
乔妃好奇地问“那姑娘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手段也过于残忍了。即便不愿嫁给赵青松,也不至于杀人呐。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那姑娘好狠的心。”
慕容裳曾经灵动如珠的美眸如今冷寂空洞,好似双目瞎了,看不见任何光景。
慕容辞并没有揭露最后的谜底,而是起第二段故事,“大约十个月,锦州商贾之女夏晓露,在一家茶楼偶然认识一位来自帝京的公子。那位公子自称姓容,长得丰神俊秀,风度翩翩,又颇有才学,还会吹箫,夏晓露一见倾心,自此对容公子魂牵梦绕,非君不嫁。就在她以为找到了今生情投意合的良人托付终身,没想到只是过了柔情蜜意的十余日,容公子声称家中来函,父亲病重,他必须赶回去。不过容公子过一定会娶她,还给她留了在帝京联络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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