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猫一样温顺。”
他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咯咯地笑,很得意的样子。
桂龙海明白了,何保田死了,耿绩之也死了!田阿娟没有靠山了!她不回到栾世贵身边,今后可怎么混!这个贱人!要多贱就有多贱!
他说:“局长,你怎么着,还想要她?几天前,她还想勒索你呢!你都忘了?”
栾世贵有点尴尬地笑着,“龙海,情况有些变了嘛,人也会变的嘛。你说我这么一个人,还有什么可要求的?有一个小猫一样的女人在怀里,也就可以了。”
桂龙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再说,只要栾世贵喜欢,也就可以了。
他说:“她只要不再给你找麻烦,这样也挺好的。”
栾世贵点点头,眼睛却只看着自己的手,在桌面上划来划去的。
片刻,他才勉强说:“龙海,就是菊花她爸,还是有一点点麻烦。刚才他来电话,问我筹资的事怎么样了。唉,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哪里筹得来投资呀!眼下是个什么形势?你都知道的!真是的!”
桂龙海明白了,栾局长老丈人这个麻烦,还得由他来摆平。
他说:“行,我明白了。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找姜董事长聊一聊。”
栾世贵张开手掌,把他的车钥匙扔过去。看得出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样,桂龙海不得不改变计划,再次趋车去军工路的隆达纺织公司。
22-6
桂龙海再次走进那栋小红楼,跨进姜达辰的办公室。
坐在外屋的已不是何保田,而是一位皮肤雪白的中年妇女。
她惊愕地看着桂龙海,问道:“侬哪位呀?做啥子?”
桂龙海说:“我找姜董事长。”
“侬预约了没有?没有预约不好去见的,侬晓得规矩伐?”中年妇女夸张地说。
“你告诉他,我是桂龙海就行了。快去说吧!”桂龙海不耐烦地说。
中年妇女鼓着嘴,把他看了又看,这才起身进了里屋。
片刻,她拉开门说:“侬进去好了。时间不可以太长的,规矩侬晓得伐?”
桂龙海不再理她,径直进了里屋,并且替她关上了门。
姜达辰看见桂龙海,仍然是他的老规矩。他先起身去角落里,点燃他的煤气灶,烧了一壶开水,给他沏了一杯咖啡。然后坐下来,疑虑重重地看着他。
桂龙海看着面前的咖啡,哪里有心情去喝它。
他说:“姜董事长,您还是关心张老板入股的事吧?这个事呢,要想请张老板入股,就要先筹资。不过,眼下这个形势,可能筹不到资。栾局长也想了许多办法,托了不少人,不过,还是不行。形势不好呀!”
他表情沉重地看着姜达辰,希望他能理解眼下的情况。
不料,姜达辰却固执地开口问:“为什么不行?”
桂龙海明白了,他根本不理解眼下的形势,只关心他的隆达纺织公司。
他小声说:“姜董事长,上海要打仗呀!非打不可!”
不料,姜达辰却说:“上海打仗我经历过,你用不着拿这个吓唬我!一九三二年淞沪战役,我是见过的!确实炸了一些民房。难道他们还要炸工厂吗?再打仗,生意总还是要做的!日本人也是要做生意的!”
桂龙海明白,这位姜达辰是个很固执的人,凡事都要钻牛角尖。
他说:“打仗这个事,我们先放一放好吧。我觉得,您想筹资请张老板入股的事,也可以先放一放。”
姜达辰瞪着他,“为什么?我的事拖不得!”
桂龙海只好说:“其实是可以拖过去的。您想呀,何保田死了,市政府的耿绩之也死了。现在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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