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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若垂暮老者拄杖前行,可步伐分明是轻盈的,让人立刻想起了白日殿上那个年轻女巫祝。

    这位巫祝依旧蒙面示人,以窥探万物的仪态款款走来,伸出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握着木杖探进两人的房间。

    先前相隔甚远影影绰绰,梁雁看不真切她的神态,可五步之内与其对视,遗漏在纱巾外的眼睛却不及外相展露的那般成熟,反倒显出了同龄女子的婉转妩媚。

    连朝防备心理很重,一双妖气郁结的眸子当时就变了色。巫族女人瞟了她一眼,颇为寡淡地点头示意,随即与梁雁开始了长久的对视。

    从第一个陌生人刻意出现开始,这种对视像是对梁雁的礼仪,谁都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东西,无论对视的过程会不会让人反胃。可这位巫祝不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抱着审视的目的,那双眼睛里的波动变化甚微,就是一汪死水。

    于是她小退半步,象征性地行礼,说:“祖神重现,是我上燕福祚。”

    不叩不拜,却无比恭敬。可她作出的敬意只是对梁雁体内神骨,梁雁不禁暗叹此女子竟能如此精准的预知。

    “你察觉了多久?”

    “在你们来之前——”纱巾之下隐约勾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我听见沉睡了千年的上燕群山窃窃私语,所有的生灵都在低声抽泣。”

    就好像接近了母亲的孩子,梁雁想。

    “我是离古今变幻最近的上燕巫祝,我能清楚地看见——”她扬起一只手,缓缓指向梁雁胸前:“祖神的骨头,在你血肉里熠熠生辉。”

    毕竟是没通网的深山老林,她说得非主流一些梁雁也懒得吐槽。“那你又怎么发现我不是祖神?”

    “乌索铃不会对神说谎。”年轻的女巫祝垂下眼睫,言语之间分明有闪烁其词的意味。

    连朝眉尾一扫,目光锋利了几寸:“所以你对我们说谎么?”

    “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乌索铃摇摇头:“道破天机遭天谴,我所能指点并不多——上燕巫族是祖神的子民,祖神是上燕巫族的儿女。异将军是叛神的罪人,他也是赐骨的恩人。

    “神已经莅临,神亦未苏醒,不可说。”

    不可说。

    上一次听到这三字是从谁的口中?

    无关来由,梁雁知道乌索铃能回答的不多了。她想了想,问出了一个与前言无关的问题:“那如果世上有人不愿神重生,会是谁?”

    “神的宿敌,自然是魔。”

    话音刚落,乌索铃像是风刮过的沙丘,残影化得七零八落,消失在原地。

    远方传来了一阵鼓乐,夹杂着人们虔诚的呼唤,半山腰上的寨子显得死寂昏黑。连朝这才迟疑着开了口。“她这是”

    “魂魄离体。”梁雁望向灯火通明的巫族大殿,道:“巫族正在进行他们的祭典,乌索铃是以上燕巫祝最不入流的小动作来通知我”

    “这是我们把雀雀送进祠堂最好的时候。”

    门外的守卫早就擅离职守,连朝和梁雁下山的步伐走得六亲不认,没人来拦,这座山城空得风声都有余音。

    摸进祠堂,她们找个最败蔽的角落委屈了梁雀的骨灰。至此,这个无辜的孩子彻底走完了一生,两人也终于察觉到异样。

    连朝小心翼翼地望着风:“哎,你不觉得我们来得太容易了么?”

    梁雁看了她一眼,突然笑出声:“这么大的祠堂一个守卫也没有,不是刻意为之都说不通顺。”

    “乌索铃帮的我们?”

    “大巫祝可没这个号召力——”

    祠堂里突然响起的第三个声音着实骇人,两人回头,只见白日里那个引路人悠然地倚着门柱,嘴角噙着一抹难以解读的笑意:“下令让所有人去圣殿祭拜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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