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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教材教过的官方古代史里,古时上燕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地大物博而地势复杂,百里群山后保不准接着一马平川。万物有灵,单在这座山方圆之地,峭壁里都能凿出一座城来。

    巫族小哥二师兄作风地牵着绳子,绳结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腕上,连朝实在是不理解这个行为和多此一举有什么本质区别。

    她交换了个询问的眼神给梁雁,后者压低声音凑过来解释:“‘自缚双手’就是个象征性的礼节,示意来人绝无恶意。”

    “很了解我们巫族?”那人明显是听到了:“你们脚下这条路至少三年没有客人走过了,可我见姑娘所说所做,倒像是从上燕出去的那样熟练。”

    啧。

    “我能走到这步,自然有人指点。”梁雁不紧不慢地忽悠他。巫族小哥笑了一下,又恢复了沉默。

    一步一晃悠地翻过这座山,眼前岩壁上像是被三圣母她儿子劈过一般,裂开一道笔直的山缝。小哥毫不犹豫地就往缝里钻,那种“初极狭才通人”的规格,给人一种行至桃花源的错觉。

    复行百八十步,果真豁然开朗。

    不得不说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地方——大概只有在仙侠古装剧里才能看见类似的建筑群。山中别有洞天,栈道石阶上上下下地勾画着一座钟神之秀的古迹,四面连寨,上有荫蔽,福地深处甚至还有一座神殿,一方恢宏祭台。

    而其中走动的人们——上燕巫族,就是这样百世百年,避世而逍遥地活着。

    自踏进这片天地起,那位巫族小哥便松了绳子,换上一副接引人的姿态,毕恭毕敬地将她们带往大殿方向。大殿上灯火幽暗,阶下站着难以计数的巫族人,像是搬空了整座寨子来迎接两个外来客,几千条视线聚在身上,如同针刺入体。

    殿外阶上,一袭灰袍的族长负手而立,容貌尚在中年却两鬓斑白,形神似垂暮老者。他身后站着另一人,手拄木杖,纱巾覆面,穿著是正统的巫祝衣裳,身形却可以看出是年轻女子。

    梁雁连朝刚在阶下站定,威严的声音便悬在头顶响起:“异人竟与妖类同行,两位有何来意?”

    这话让连朝一阵恶心。

    她于是开口,语气却比他还要嚣张:“我们只是送流落巫族族人回乡入祠,受不起巫族这么大的仪仗。”

    “哦?哪一位的遗骨?”

    连朝一哽,突然不知如何措辞,便拍了拍身边沉默了半晌的梁雁。从踏进这方天地梁雁便再没发出半点动静,脚下是她父族的土地,生在千里之外,可血脉里却翻涌着无名的熟悉。

    熟悉形制c地貌,甚至是人心。

    殿外众人还在等她开口,梁雁稳了稳神思,接过话说道:“巫族梁洲之子梁雀,年十七,上月死于祢城。我二人来,是为了请示族长,将他骨灰送入父族祠堂,求得来世转生。”

    “梁洲”族长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心渐渐地拧了沟壑。他居高临下,在自己的族群中扫了眼,说:“他原是哪座寨里的人?谁是寨主?”

    人群骚动了片刻,从后排推了一个人出来,也是寻常的灰布衣,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屠户标配的一张横肉刀疤脸。他像是老大不情愿地站出来,一脸幽怨地看着梁雁,应声道:“是我那寨的。”

    族长点点头:“若我没记错,梁洲就是二十年前与黔陵女人私定终身逃出上燕的那个。原来这些年,一直躲在祢城。”

    “梁洲早就死了。”梁雁哑声说:“十几年前就死了,烦请族长不要为难他儿女遗孀。”

    那汉子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老人隐藏在头巾须发下的目光骤然锐利,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又一寸寸阴沉下来。

    “小姑娘,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的要求?”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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