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呀,可是他们不中用,力气没我大,我砍两刀他们就倒下了。”他得意洋洋地。
“你什么时辰潜入李府去杀人的?”
“我想想……应该是过了子时,对,就是子时。”何乔梁越越来劲,坐起身,“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反正我是快死的人,要把我的英勇事迹出来,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
慕容辞和沈知言没有再问,离开了牢房。
他眉头微紧,“他这是破罐子破摔,认罪了反正都是死,没什么区别。”
她点点头,“眼下只能先查查王公子。先关他一夜,待他心浮气躁了明日再审讯他。”
他笑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快回宫吧。”
慕容辞一直记着慕容彧的,我想哪夜爬窗就哪夜爬窗,过两日再来,因此,这两日她一直担心着。
就寝前,她吩咐琴若“你传令下去,今后夜里的宿卫巡守多加一半,尤其是主殿,看紧一点。”
琴若莫名其妙加迷惑不解,但自然是遵命去传令。
这夜,慕容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
或许是心里搁着事,她越是想入眠越是无法入睡。
翻腾了半个时辰,她不得已披衣起身,飞上屋顶,挑了个地儿坐下来,跟皎洁的冰月两两相对。
都是那个该死的慕容彧的错!
害得她失眠。
她双手托腮,跟月亮大眼瞪眼。
坐累了,换个姿势,过一会儿再换个姿势,后来性躺下来,望着天幕上稀疏的星辰。
其中一颗星辰很亮,光芒四射,好似朝她微笑,对她着悄悄话。
秋夜的冷风从额头拂过,从指尖滑过,从袍角掠过,微凉。
看着那颗星辰,看着看着,她疲倦地阖了双目。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飞上殿顶,静静地看她半晌,接着封了她的穴,把她抱起来,尔后跳下来,进了寝殿。
慕容辞躺在床上,觉得鼻子有点痒,能地去挠。她又觉得耳朵里痒,于是去掏耳朵,接着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始作俑者捂着嘴偷笑,又用那根羽毛去撩拨她的下巴,一边撩拨一边暗乐。
这一次,她清醒了些,皱着眉头挠了挠下巴,觉得不太对劲。
有动静!
她突然睁眼,与此同时右手化作刀刃劈过去,狠辣无比。
原来是该死的慕容彧!
慕容彧巧妙地一闪,避开她的攻击,尔后以一种诡异神奇的姿势“滚到”床的内侧。
慕容辞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寝殿的床上,又见他已经解了外袍,气急败坏地问“是你把宫抱进来的?谁让你解衣的?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这里有第三人吗?”他似笑非笑地挑眉,“那日你明明答应我,随时可以来的。”
“宫没答应你什么!”她觉得怒火飙到头顶,开始冒烟了。
“不认账也行,明日一早我从大殿出去。”他有恃无恐道。
“你!”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浑身发颤。
“乖,别跟我置气了,夜深了,睡吧。”慕容彧伸臂想要揽抱她,却被她溜了。
慕容辞利落地跳下去,抱了锦衾和软枕,睚眦欲裂道“你不走,宫走!”
他没脸没皮道“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她把锦衾铺在寝殿入口一旁的角落,躺上去,然后把自己裹起来,裹得紧紧的,像一个粽子。
他蹲在一旁凝视她,薄唇斜勾,“你确定要这样睡?把自己当人肉粽子?”
她懒得理他,闭上双眼,睡觉。
慕容彧摇头失笑,把她整个人,连同锦衾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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