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印,肌肤烧焦成黑色,触目惊心。
他好像听见了动静,头稍稍抬起,不过很快就垂下去。
“当真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她清冷地问,看着这个售卖阿芙蓉膏的人,怒火灼烈地烧起来。
让阿芙蓉膏流毒朝廷,死一万次、五万分尸、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恨。
“骨头硬得很。”沈知言恨恨道。
“既然他的骨头这么硬,那就把他的骨头都敲碎了。”慕容辞似笑非笑。
“好主意。”他阴测测地冷笑,“稍后我找个内功厉害的人来敲碎他全身的骨头。”
“不过在碎骨之前,宫还想做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在他的伤口浇上蜂水,牢房的蚂蚁闻香而来,在他的伤口爬啊爬。”她的微笑明明那明朗而甜美,却无端地令人头皮发麻,觉得后背有一股风冷飕飕地吹过,“对了,还可以在伤口撒一些盐,不知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呢。”
“这主意甚好,蜂水、盐和碎骨轮着来一遍。”沈知言配合着道,“想想我都觉得激动,那场景必定有趣好玩。”
绑在木架上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而颤了颤,铁链相击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那么的清晰。
慕容辞笑得眉目弯弯,“你不是北燕国人,是东楚国人还是南越国人?”
一片死寂。
乱发垂于额前,遮掩了他的表情。
那双睁开的眼睛微微一闪。
她语笑轻轻,“你不开口也没关系,既然能抓到你,你的同党、上面的人很快就能抓到。知言,准备盐和蜂水。”
沈知言应道“好。”
“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只言片语!”
那男子抬起头一字字道,似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下一瞬,他用力地咬下去,沈知言大吃一惊,迅速冲上去。
然而,已经迟了。
那男子咬舌自尽,是不想因为熬不住酷刑的折磨而吐露秘密,果然是死忠。
沈知言看向她,无奈道“线又断了。”
慕容辞面色冷冷,问道“跟他交易的是什么人?”
“衙役顺带把那人带回大理寺,那人是城中豪富李家的家仆,他奉了他家老爷的命去青阳巷买阿芙蓉膏。”
“去李家!”
她匆匆往外走,他也想到这关键的一点,疾步追出去。
二人骑快马前往城中巨富李府。她记得,前不久昭华在凤凰楼闹了一场,看上昭华的就是李家的李公子。
到了李府,二人表明身份,硬闯入内。
管家大叫着跟在后面,不少下人一脸懵然地看着他们强闯民宅。
沈知言、慕容辞直入后院书房,那管家一再解释道“老爷不在府里,半个时辰前出去了。”
慕容辞示意沈知言,他会意,踹开书房的门。
“即便你们是大理寺的官爷,也不可以这样,我家老爷没犯法。”管家气急地大呼叫,呼天抢地。
“你家老爷最好出去了,否则便是你们李家大祸临头。”她明眸冷凝,声色凌然。
“这……”管家撞上她凌厉的目光,敬畏地垂下头。
沈知言直闯入内,她跟着进去。
李家书房也是里外两间,外面的书房井然有序,没有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内间宽敞,放着一张竹榻。
竹榻上躺着一人,侧身而卧,七窍流血,死状甚是可怖。
沈知言慢慢走过去,伸手探那人的鼻息,“死了。”
慕容辞的心沉重了几分,又死了一个,只是不知李老爷是不是中毒身亡。
“啊……老爷……老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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