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不少,水缸四周都有,可见凶手是在这里杀人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宫人把元秋的尸体抬走的时候造成的后果。
沈知言一马当先地走近水缸,她也走过去,李天祥提醒道“殿下当心,此乃案发之地,当心被晦气冲撞了贵体。”
她不理会他,依然走上前。
水缸的确很大,足以容纳一个女子。水缸里的水有八分满,浑浊不堪,想必是雨水,因为有尸体浸泡在里面才变得这么浑浊。
沈知言四处看了看,低声道“地上和水缸四周都没有血迹。”
慕容辞点点头,再看一阵便离开。
他们去看元秋的尸首,她让李天祥吩咐下去,宫人照常干活,若有需要再传他们问话。
房屋里,李天祥在一旁不敢靠近尸体,因为闻到那股熏死人的尸臭,他捂着口鼻皱着眉头,不敢看尸体。
沈知言决定在这里进行初验,他戴上随手携带的纤薄手套,从头部开始查验,“死者元秋,从尸斑及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了两日。由于浸泡在水里,死者全身发胀……”他在尸首的腹部按了两下,死者口里涌出水来。他神色专注,接着道,“死者是溺毙的。”
慕容辞在另一边,由于尸臭太厉害,又没有准备,她只能捂着口鼻缓解一下,“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瘀伤。”
他点点头,解开元秋的衣裳。
李天祥立马转过身去,又迅速冲出去,在门口哇啦一声吐出来。
“你在外面候着。”她无奈地摇头。
“是……奴才先告退……”他得了特赦令似的往外冲,又吐了一大口。
“殿下你看,死者的后颈有紫红色的瘀痕,是生前造成的。”沈知言一丝不苟地察看,“是不是很像五指印?”
“的确像。”慕容辞伸手摆出五指摁住一个人后颈往下压的动作,“凶手应该是摁住元秋的后颈,把她摁入水缸,她才溺毙的。”
他继续察看尸体,“死者的双臂有不少瘀伤,应该也是生前造成的。”
她颔首,“宫人遭到管事宫人的怒骂虐打是很正常的事。”
沈知言接着察看死者的双手,“死者的指甲有一半断裂了,有几根手指破了皮,应该是死者被摁住头的时候,双臂在水缸乱抓乱挠的结果。”
慕容辞道“方才宫在水缸里看见一两片断裂的指甲。”
过了片刻,他验尸完毕,取下手套,吩咐李天祥派人把尸体送到东宫,不得有误,而且不得破坏尸体。
李天祥担心自己被怀疑杀人,便认认真真地办好这份差事。
她来到元秋住的通铺房,询问了几个宫女,她们一致两日前一早起来就没见到元秋。
沈知言不悦地问“少了个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宫女们心惊胆战地低头,屏住呼吸不敢开口。
慕容辞深知,在后宫内苑,在宫人杂处的旮旯角落,宫人命如草芥,生或死谁会在意?一个人的失踪根不会引起一片涟漪,即使猜到那人可能死了,变成深宫一缕幽魂,也不会有人在意、提起、询问。
因为,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原就是吞噬人的巨兽。
他们察看了元秋的铺位,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杀人凶手行事颇为利,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日半夜,就是两日前的那个半夜,杂役房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慕容辞召集所有宫人,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宫人纷纷摇头。
也是,白日他们忙于干活,累得要死要活,躺下来就睡着了,一大早就要起来,都嫌睡不够,怎么可能有人半夜起来撞到不寻常的事?
她和沈知言离开杂役房,刚出来就遇到一个宫女,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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