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眉宇微动,“不过我在奉天殿西侧的草地上发现一组脚印。”
“宫也发现了,应该是男子的脚印。”
“不过这组脚印也不能代表什么,奉天殿有供奉守着,平常有宫人前往奉天殿并不出奇。”
她点点头,凝眸道“宫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一路探讨着,很快来到洛阳城五大玉商之一的锦记玉器。
沈知言和慕容辞一起进了玉器铺子,掌柜见他们锦衣华服,非富即贵,便热情地招呼。
慕容辞取出两枚血玉,血玉沾染的血已经清洗干净,形状如鹌鹑蛋,玉内暗红如血,纹路如树枝般清晰可见。她问“掌柜,近来你见过这种血玉吗?或者你铺子里可有这种血玉?”
掌柜拿起那枚血玉,对着外面的天光高举着仔细地瞧着,“这枚血玉极为罕见,虽然铺曾经卖过血玉,不过这枚血玉和你手上那枚都不是铺卖过的。”
“就你所知,其他玉器铺子有卖过这种血玉吗?”沈知言问道。
“其他铺子我倒是不知详情。”掌柜回道,“这两枚血玉是上乘货,价值不菲。”
“你瞧得出来是哪里出产的吗?”慕容辞还没来得及找来宫里老玉匠问问,只能等回宫后再问。
“我买卖玉器多年,还真不知道哪里盛产血玉。”掌柜目光闪躲,不欲多言。
沈知言从怀里掏出大理寺的腰牌,潇洒地在他面前一晃,严肃问道“大理寺查案,你知道什么便什么,不可虚言。”
掌柜吓了一跳,这才道“我们这行很少卖血玉,一来血玉极为罕见,二来血玉乃不祥之玉。若有贵客想要血玉,我们东家才会去罗血玉。”
慕容辞看沈知言一眼,眉心微蹙,“为什么血玉不祥?”
“血玉的由来与尸体、陪葬有关。”掌柜压低声音,神秘道,“富贵人家的主人死了,玉器陪葬,其家人把玉器塞入死人口里,此为衔玉。”
“死人落葬,衔玉这种做法颇为普遍。”沈知言眉宇微紧。
“听闻那些死者嘴里的玉有些会落入咽喉,进入体内。数百年、上千年过去,尸体的死血把玉浸透,血丝慢慢流入玉心,如此便形成色泽暗红、褐红的血玉。这种尸骨里的血玉最为珍贵,但也最为不祥。”掌柜道。
“那玉里面的血有可能在后来流出来吗?”慕容辞斟酌着再问。
“一般不会。我自跟着东家做玉器买卖,从来没听过。”掌柜回道。
从锦记玉器铺子出来,慕容辞和沈知言又走访了几家大的玉器铺,都是差不多的回答,没有见过、卖过这种血玉。
此时午时已过,正是最热的时刻。天气渐渐炎热,骄阳当空,日光毒辣得很。
他们走访了几家,又热又饿。慕容辞在炎炎日头下,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被日光晒得晕红一片,娇艳如桃夭灼灼,无比动人。
沈知言见她这般姣好颜色,忽然间就移不开目光——眼前好像浮现一张精致瑰美的脸,女子妆扮,美得令人屏息。
蓦然,他心头一震,甩了甩头,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一定是被日头晒得头晕眼花了!
他提议道“殿下饿了吧,不如去附近的得月楼歇歇脚。”
她口干舌燥,十分赞成。
到了得月楼,车夫把马车驾到一旁,慕容辞正要进得月楼,忽然听见几个孩童的吟唱声
月光光,照地堂,血玉现。月光光,照地堂,雨漫天。月光光,照地堂,鱼食人。月光光,照地堂,玉窃国。
琴若和沈知言看见殿下往东侧走去,连忙跟上。
在附近的巷子里,七八个孩童绕着圈圈吟唱这歌谣,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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