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招手让慕容澜过来,她坐在床边,精致的脸依然有惊怕之色,“父皇,之前儿臣来看您,可是宫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殿外有很多侍卫,拦着不让儿臣进来。儿臣担心死了,父皇没事就好。”
“吓着你了吧。”他拍拍她的手,怜爱地笑,“没事,都过去了。”
“嗯。”她转眸一笑。
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他真心喜欢。虽然她不像慕容裳是个俏皮、活泼的开心果,不过知书达理、端庄大方、温柔体贴,是侍亲至孝的棉袄,偎贴人心,他很欢喜,很知足有这样一个女儿。
慕容辞信得过这个皇妹的品行,笑道“皇妹,你陪父皇进膳,宫还有点事。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慕容承颔首,“去吧。”
从清元殿出来,天已经黑了,寒风凄紧,凛冽地吹。她看见慕容彧在左前方跟禁卫军蒙统领话,于是走过去。
蒙统领拱手离去,慕容彧转过身看她,她问“眼下什么情形?”
“有我在,你无需操心。”他温柔轻笑。
“那我先回东宫了。”她自然知道,有他主持大局,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被清理了。
“殿下,王饥寒交迫,再者方才不当心崴了一下,寸步难行,还请殿下扶一把。”他郑重道,眉宇有几分无赖的笑意。
这一正紧的胡八道,慕容辞相当地无语。
她没搭理他,径自往前走。
他一瘸一瘸地快步追上,伸臂勾揽着她的肩,认真地扮演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这多少宫人、侍卫看着呢,她顿时大窘,极力推开他,他却死死地揽着她不放。
温热阳刚而熟悉的男人气息霸道地窜入她的鼻子,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在茅草屋的稻草上抵死缠绵、灵魂交融的一幕幕,不禁心神一荡、身子一软,脑子里全是……
她心烦意乱地挥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承接着他三分之一的重量,羞恼道“放开!”
“王受伤了,还请殿下送送王。”慕容彧故意大声道。
“我送你……去死。”她恨恨地磨牙。
“你舍得吗?”他在她耳畔暗魅地问,语声低沉缱绻,宛然含情。
慕容辞心尖轻颤,单单听这声音,就猜得到他此时必定是迷离潋滟又无赖的神色,于是她加快步履,不搭理他。
宫人、侍卫见此,纷纷侧目,目瞪口呆者有之,背过身去不敢看者有之,窃窃私语暗暗猜测者有之。
太子殿下和御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如同连体人似的走路,也太辣眼睛了。
她恨不得把他一掌拍飞到天际,忍着怒火切齿道“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慕容彧再次扬声道“王受伤了,不良于行。”
寒风里,这浑厚绵醇的声音由内力传扬开去,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宫人、侍卫们恍然大悟哦,原来御王受伤了。
好不容易回到东宫,慕容辞未免东宫的人见了伤眼睛,狠心地推开他。
大殿前,琴若和如意飞奔出来,一人分别拉她的一只手,又哭又笑的,“殿下,你可回来了。奴才担心死了。”
早些天琴若就回来了,一回京就跟容湛了殿下被宇文战天劫走的事,他立即派出人马去接应。不过,那些人马看见御王全力营救殿下,便暗中观察、策应。
看见御王在一旁,琴若和如意这才收拾情绪请主子进去。
“宫饿了,晚膳备好了吗?”慕容辞笑问。
“奴才提前得了消息,备好晚膳就等着殿下回来。”琴若笑道。
“够王吃吧。”慕容彧出其不意地道。
如意、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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