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指教？”

    沈知言冷冷地问“半个多月前，是不是有两位姓兰的姑娘住在这儿？”

    掌柜赔笑道“的确有两位姓兰的姑娘在店住过。巧了，前不久也有官府的衙役来问过，大人，那二位姑娘怎么了？可是犯事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慕容辞把两张画像摆在他面前，“是这两位姑娘吗？”

    “没错，是她们。”

    “她们在这儿住了多久？”

    “大约住了一个月。”

    “她们什么时候退房的？”

    “大约半个月前。”

    “为什么退房？”

    “她们没，不过人估摸着要离京，或是找到宅院，搬到租住的宅院去住。”

    “她们提过找到合适的宅院了吗？”

    “这倒没提过。”

    “她们退房时的情形是怎样的？你仔细来。”慕容辞冷言冷语。

    掌柜认真地想了想，“那日晚膳时分刚过，她们就回来了，看着心情很不错。她们来到柜前明日一早就退房，我问为什么，她们没有，不过她们很开心，一直在笑。”

    沈知言道“她们住的客房有人住吗？官要去看看。”

    掌柜道“这两日没有人住，人找个伙计带你们上楼去看。”

    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慕容辞让伙计在外面等候，和沈知言走进去。

    客房还算干净整洁，床、桌椅、衣柜等物收拾得挺好，一眼就能望尽，不过好像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沈知言在客房四周看了看，连旮旯都没放过，最后对她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线。

    白来一趟。

    慕容辞失落地往外走，看见一个大娘提着一只木桶在外面擦拭斑驳的栏杆，于是问道“大娘，你每日都在这儿擦拭清扫吗？

    “是嘞，我每日都来打扫，每个客房都是我打扫的。”大娘一边擦拭一边回道。

    “有一对姐妹住在这个客房，你有印象吗？”

    “你的是那两位姓兰的姐妹吧，我自然记得。她们长得标致，还会唱曲儿，人挺好的。”

    “她们哪日走的，你知道吗？”

    “知道。那日我在那边拖地，若萱姑娘特意把我叫进去，给我一些碎银子，答谢这些日子我帮她们洗衣裳。”

    “她们有没有跟你为什么搬离隆升客栈？搬到哪里？”慕容辞欣喜地追问。

    “我随口问了，她们要去一个可以出人头地的地方，她们会努力成为人上人。”大娘笑道。

    “她们没有具体是哪里吗？”沈知言问。

    “没有，她们挺神秘的，不过我瞧得出来，她们对那个即将要去的地方充满了向往，很开心。”大娘道。

    “她们跟你就了这些吗？没有别的了？”慕容辞又问。

    大娘摇头，没有别的了。

    从隆升客栈出来，慕容辞和沈知言回大理寺。她眯眼寻思道“一个可以出人头地的地方……成为人上人……是什么地方呢？”

    沈知言道“那日兰氏姐妹在隆升客栈退房后，应该就去了那个地方，只是不知她们是否还在世上。”

    她忽然想起什么，惊喜道“会不会她们去了某个王侯将相的府邸？她们进了世家大族或是王侯权贵的府邸，便能衣食无忧。若是表现好，她们就能成为妾室，平步青云。”

    他点点头，“有可能。不过京城里世家大族、王侯权贵的府邸这么多，从何找起？”

    慕容辞已经有想法了，让容湛抽调人手去各大府邸明察暗访，查查有没有擅长歌艺的新歌伎进府。

    “殿下，我有一个推测。”

    “什么推测？看看。”

    “缀锦坊教养兰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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