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同年,也是落了榜,他读了这首诗爱不释手,竟然赠给与他相好的娼女谱曲歌咏。任是谁也料想不到,梅前村随手所写的这首牢骚诗竟然唱遍京城,最后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收场。”
归亦远问道:“怎样无法收场?”
裴台月出神片刻道:“不久之后宋官家大发雷霆,将梅前村和他的那位同年收监三月,又在他试卷上批了‘不要浮名,且去青灯古佛,清虚自守’一行字。梅前村受辱不过,出狱后竟然心灰意冷,真的当了道士。”
归亦远道:“你嫁给我之前与谁相好,并不是什么过错,你并非天生就是我归亦远的妻子。怪只怪你旧情难忘,藕断丝连。”
裴台月悠悠地道:“旧情难忘或许是真,不过旧情早就已经是旧友之情,再没有其他一丝杂念,那枚玉坠不过是场可有可无的记忆罢了。”
归亦远默默盯着地下那枚玉坠,不知相信还是不相信。
裴台月温柔无限地看着归亦远的眼睛道:“至于藕断丝连你可就真真误会我了。当时我等回来个道士的时候,不过才是一十八岁,少女一旦倾心,哪能轻易抹去,倒是一些浮行浪子喜新厌旧,昨非今是。我若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你恐怕也不会钟情于我c视我如珍宝。”
归亦远未有以应。裴台月继续说道:“那已经做了道士的梅前村如约来找我,不过只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再等他,免得误了我终身。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就走了,三十余年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归亦远口吻软了许多道:“真的如此?”
裴台月道:“过了几年,我与你在临安不期而遇,心甘情愿委身于你,再无二心。直到月前我与你一起去少林寺,无意间在下榻的饭铺瞧见一个沽酒的和尚,那和尚的相貌与梅前村十分相似。”
归亦远岔口问道:“梅前村不是做了道士么?”
裴台月面色也显得疑惑不解,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面貌太过相似,又疑心如果真的是梅前村的话,他怎么会道士变和尚?因而才奔出去找他。”
归亦远紧张兮兮地问道:“见到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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