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攥着鲁雨田的手,三人走在前面,四宝兄弟趋步跟随。
等大家进了山庄,时间早过了午时,归友丘让人备了些饭菜草草吃了,母亲身心疲惫,只喝了些粥便回房休息去了,四宝兄弟也都散了。鲁雨田知道归友丘受了伤,也不便打扰,回到原先自己住的房间静卧休息。
归友丘看母亲神情异常,又不敢轻易打搅,只好回自己房间调息将养,好在只是气息不顺,并未受什么内伤,只两个时辰不到便恢复如旧,想去看望母亲,走到母亲房门口却见门扉紧闭,道是母亲过度劳累还未恢复,便又转而去找鲁雨田。
此时鲁雨田早歇息足了,正百无聊赖,两人见时值傍晚,要了些酒菜,边吃边聊,鲁雨田兴致极高,竟然多饮了几杯葡萄酒,直到戌时过了,两人才各自返回。鲁雨田甜甜就睡,不多时就入了梦乡。
归友丘挂念母亲,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捱到亥时,干脆披衣出门。门外四下无人,夜色清凉如水,空气冷冽,丝丝直入脑际,只有零星蛙声此起彼伏,破了秋夜的岑寂,苍穹之上群星闪烁,溶溶月色尽染朦胧人间。
归友丘闲庭信步,鬼使神差地向母亲居室方向走去,刚刚走到侧墙,却听见有人喁喁细语念道: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狠谁。
归友丘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再往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是屋内烛光投在地上一条细长孤独的身影,再走了几步,看见母亲正一个人坐在门前石阶上。
裴台月发现归友丘走到身后,急忙用锦帕擦拭脸庞,招手让归友丘走近坐在自己身旁。
归友丘道:“娘,我不是要偷听你说话,只是走到这里刚好碰上你在说话。”
裴台月玉容一展道:“没关系的,我只是随便念念。”说完烛光一晃眼睛,亮晶晶的。
归友丘自信对母亲的性格了如指掌,母亲向来温文尔雅,绝少见她独自失神伤心,然而此次只是隔了几天不见,好不容易回家了,母亲却一反常态,令人既担心又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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