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四人兴起,一人一脚踹过去,那可叫你是癞蛤蟆跳门槛——既伤屁股又伤脸。”
谢家池c葛家溪听了哈哈大笑。那胡人面红耳赤,气得哇哇大叫,在腰后拔出一柄熟铜锤,锤柄只三尺有余,锤头如同一只南瓜模样,大如同人拳。
胡人一旁两名挡路的汉人一言不发,退在一边。
谢家池叫道:“大哥,人家这是要和你单打独斗啊,我们兄弟三人在一旁替你掠阵,免得叫这胡狗说咱们以多欺少。”
王家竹道:“你们就瞧哥哥如何将这胡狗揍得呲牙勒嘴,夹着尾巴滚蛋。”
说罢撩起后襟,从腰下倒拔出一支奇怪的兵刃来,这兵刃宽厚数寸,长约一尺五寸,工工正正的四方形状,只有顶端四角圆润,似乎磨耗过,通体黝黑乌亮,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
鲁雨田头一次见王家竹拿出兵器,而且怪异无比,颇感意外,突又想起陶家柳曾说王家竹研磨c他自己洗笔c谢家池裁纸c葛家溪洗砚,因此四人合称之为“文房四宝”,对应之下,那王家竹手中所持的以外形而论,正是一枚比寻常使用大了数倍的墨锭。
以此类推,那陶家柳c谢家池和葛家溪三人所使的兵刃自然就是判官笔c卷轴c砚台之类。
鲁雨田虽然不会丝毫武功,但曾听爹爹和舅父闲谈江湖中事,对于常见兵刃的路数也不完全陌生,这判官笔一般长于打穴以及施放暗器,再者有附庸风雅的武林高手将书画笔法化而用之,也是极其厉害的打法,既然是文人骚客所创,便既求招数精要厉害,也求风姿俊逸洒脱。
前两种打法任是谁使了出来都是可以,独独最后这种用法却与四宝兄弟其中任何一人的性情都显得格格不入,至于以墨锭c卷轴c砚台之类作兵刃自己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归友丘见鲁雨田盯着王家竹的兵刃茫然思索,笑道:“我爹爹本想让这四位习些书法文章,便让巧匠为他们打造了几样兵器,这王大叔使得是一支玄墨,以玄铁铸就,顶端镶嵌一指宽的徽墨,此物看似不甚大,但也足足有十余斤,王大叔力大无比,使这沉重兵刃刚好趁手。”
鲁雨田好奇地问道:“其他三位叔叔使得是什么样的兵刃?”
归友丘道:“陶二叔使得是一支银笔,他本是四位叔叔中性情最为撮盐入火的,爹爹为了打磨他的急躁脾性,故而为他挑选了文房中最为文雅的笔杆子,可惜王二叔除了将判官笔打法练得纯熟之外,修身养性却是不得其法。”
鲁雨田也笑道:“我看这四宝叔叔性格都是天真烂漫,于己于人都无害处,你爹爹又何必强行要改变约束他们呢?我看不是陶二叔不得法,而是归庄主自己不得法罢了。”
归友丘道:“你说得甚是,我爹爹枉费多年心机,后来也知道既无必要也无可能,便放弃了要矫正他们的念头,只是勤加督促他们练习武功。”
鲁雨田道:“这才是正途。”
归友丘刚要再说三宝c四宝两人的兵刃,却听王家竹与那胡人的呼喝之声趋紧,目光便都被吸引过去,暂且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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