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雨田惊恐万状起身要跑,仔细听却没有人语传来,迟疑了一下,却见一只麋鹿悠闲地从树丛走了出来,麋鹿看见有人便停下来警惕地盯着她看。鲁雨田见不是强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麋鹿可爱异常,黄褐色的茸毛犹如锦缎一般闪亮光滑,溜圆的眼睛如同两颗珍珠骨碌骨碌直转。鲁雨田心生怜爱,复又坐下,掰了一块面饼抛过去,麋鹿歪着脑袋看着她。
鲁雨田轻声细语地道:“鹿不要怕,你的名字中有个‘鹿’字,我的名字中有个‘鲁’字,读音相似,咱们就是姐妹,要不然就是姐弟,我走了几十天的路,没人和我说话玩耍,你愿意来陪姐姐玩一会儿么?”
麋鹿往前挪了一步,似乎警惕之心稍有放松,鲁雨田又往地上扔了一块面饼,轻声呼唤。麋鹿断定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异类的确没有威胁,便温顺地走到她跟前,叼食她手中剩余的一块面饼。
鲁雨田哪管禽兽不懂人语,爱抚着麋鹿的颈毛笑道:“你是嫌弃扔在地上的脏了么?你抢了我的干粮,我今天的定量可就吃光啦。”又道:“你这个家伙,怕是野生惯了,不曾见过人心险恶,如果我是个大坏人,恐怕今天你就要遭殃了,等下吃饱了远远地跑开去找你的同伴去罢,千万不要给恶人捉住了。”林中一人一畜敦睦无比,鲁雨田多日来身心俱疲,难得此时乐以忘忧,怡然自得。
鲁雨田蛾眉才展,耳旁猛然“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疾射而来,“啪”的一声钉在她身后的树干上。那只麋鹿本正在惬意享受安抚,惊扰之下迅疾无比地猛蹬后腿向右后方凌空窜去,麋鹿反应固然极快,羽箭来得却更快,麋鹿后腿刚刚离地,第二支箭身就已经射到,自麋鹿下腹擦着皮毛穿了过去,麋鹿在空中打个趔趄,似乎那第二支箭带着极其巨大的力道。
麋鹿惊叫之声不绝,四蹄刚刚落地,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向一侧倾倒,幸亏它体魄健壮动作敏捷,强行挣扎才不致仆倒在地。这头麋鹿还不待站稳全身,又是一个起跃,二度腾身跳去。然而就在麋鹿跃起在最高点时,两支羽箭分左右几乎同时射到,一支挨着脖颈右侧,一支挨着脖颈左侧,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不伤其一根汗毛,箭杆却能像筷子一样紧紧夹着麋鹿的脖子不松。麋鹿此刻身体已经完全不能自己做主,被两根羽箭裹挟着继续向前冲去。
鲁雨田吓得只顾双手蒙着眼睛,唯恐麋鹿死于非命,却忘了自身安危,一步也不逃,过了一刻,等听到呦呦鹿鸣的声音,心中疑怪,放开手睁眼一瞧,那只麋鹿已经被钉在两丈以外的一棵大树上,脖子挂在箭杆上,四只蹄子在半空中不停踢腾。鲁雨田惊惶未定,但也知道那射箭之人并无杀戮之意。
随着一阵马蹄声近,山路对面树丛中走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身着美服,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琼枝玉树c英武俊美,后面跟着两人却是胡须拉碴粗声大气,其中一人胡乱挥舞双手,大声喊道:“少主人,你这一手箭法固然了得,但比起主公还差得远哪。”说完叹声连连,替这骏马少年惋惜。
另一大汉也道:“王大哥这话有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是主公在这里,哪里用的了发这第四支箭?”
先前说话被称作王大哥的汉子接口道:“那是自然,要是主公射那只鹿,不但不用射第四支箭,嘿嘿陶二弟,你猜如何?”
姓陶的大汉搔首道:“大哥,你向来比我要高明,你‘嘿嘿’两句是什么意思,我可猜不出来。”
那姓王的道:“主公不但不用射出第四支箭,就连第一箭也不用射出,只直接射出第二和第三支便能将那只鹿挂在树上,并且要挂得再高上一点。”
姓陶的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这话有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鲁雨田在一旁听见这两人来言去语憨状可掬,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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